第三日
“母亲,我回来了!”叶青进门就说着,背后是又是三条壮汉,挑着米担。
夕阳照着,刘母自里屋迎出来,见着就怔着:“这是?”
“孩儿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娘只管放心。”叶青笑着,命这三人卸下担子,将小米倾倒了缸里:“这是陈亭,这是黄偃,都是新来的人。”
陈亭在二十岁左右,人很精悍,动作十分敏捷,而黄偃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体壮,面色黝黑,这时都忙不迭过来,冲着刘母拜下,口中说:“小人陈亭(黄偃),拜见老夫人!”
刘母连忙扶起:“老身不敢,壮士快起!”
叶青说了几句话,就移步到正屋,正屋里铺上了草席,这不需要钱,家里本来就有,这时屋里已有了十四个人,分左右而跪坐。
见着叶青进去,抵达主位,十七人都伏身跪拜,整齐的说着:“拜见主公!”
叶青视线自众人面上转过,见着周风和张方彪两人在左首右首,梁四、余涛、江鹏在后面,就点点头:“人点过了,有几人?”
张方彪看一眼周风,江晨不在,就以周风最高,因此一时并不说话。
周风有些恍惚,这时醒了过来:“今天又召回了四个,现在一共有十八个,只是纪先生现在不宜露面,他在市集上守着……江晨、吕先生都没有找到!”
叶青听着,问着:“二位夫人,江子楠和铃铃,都没找到?”
周风神情一黯:“二位夫人,江子楠和舍妹,都未曾见着。”
叶青皱眉,里世界未成,梦境时她都能始终相随,这次进来生生弄丢了,现在势力微弱,道法未复,简直有着两眼一抹黑的落差感。
叶青就说着:“以她们的武功,没有多少为难,或在找找就是了……”
话到这里,却突不说,向门口望了过去,就见着一个中年人穿着黑色襦袍进来了,神色激动,脸色潮红。
这正是刘元起,叶青连忙起身迎接行礼,而十七人都一起见礼。
刘元起不及和叶青说话,就看了上去,只见屋里聚集了十七个人,这时没有人能披甲,个个衣裳破旧,却举动有着章法、眼神透出丝丝杀气,还是不信,问着:“备儿,这就是这几天投靠的人?”
“是,还请叔父受礼!”说着手一挥,在场的人都连忙行礼。
“高祖出身农家,豁达大度,不事生产,任沛县泗水亭长时,结交萧何、曹参,又以樊哙为爪牙。”
“今备儿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
刘邦是游侠出身,刘备其实少年时也差不多,故说有高祖之风。
“本以或十年二十年后才可兴,不想备儿年才二十三,就显出了异相,而壮士纷纷来投,此天授也!”
不过,又有些担忧,问着:“你有这样多人投靠,自是祖佑,只是你又如何生计?这样吧,我回去再出三十两银子。”
叶青心里暗叹,刘元起家里也不富裕,但经常接济刘备。时间一长,元起的妻子就有点不乐意,并且刘备不事生产,不爱读书,喜声色,犬马,美衣服。
刘元起很有压力,但这时却还是毅然出银三十两。
话说,这十七人,将能拿出的资金都拿出了,一下就贡献了五十两银子,不过承担着十七个不事生产的男人,还要管饭管肉,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不过一个月绰绰有余了,乱世有这样的一股力量,许多事大有作为,当下也不推辞,说着:“叔父所赠,备受了。”
又令人摊开一张简单的地图,指着一处山凹:“叔父你看,这处是一处流寇,是积年山贼攻破大户席卷而成,有消息称,正欲投南面而来的贼军程远志……”
说到这里,叶青冷冷一笑:“祸害乡族,我岂能容,当灭之,以缴其货——叔父赠银,正好购得些长刀。”
刘元起听了一惊,说着:“这是不是太过险了?”
叶青一笑,踱了几步,许久才说着:“叔父,这是没有办法了,我本是破落贫贱,乡人都轻视之。”
“现在祖上庇护,坟上青烟,请问叔父,难道没有小人妒恨?”
“一时震撼后,说不定就有小人心里妒恨难忍,到县里举报图谋不轨!”
刘元起被叶青提醒,顿时一惊,这非常可能,当然刘备是宗室,单凭这个不会莫须有处死,但就算被呵斥,被监狱几天,都大丢了脸面,这刚才形成的声势,就化为乌有,想到这里,立时涨红了脸,说:“这却是可能,那怎么办才好?”
“办法有,那就是杀之以立威!”叶青平静的说:“这杀人就有章程,不能随意胡乱,还是这话,这些山贼祸害乡族,人神共愤,当灭之,以缴其货。”
“有了这些山货,这些跟随我的壮士,就有了给养,并且有了这些贼人头颅,就下可威慑乡人,上可威慑县令,使之不起异心。”
“要是没有这些头颅,纵有祖先庇佑,怕想平安也难。”
这话说的有条有理,刘元起站起身来,盯着叶青许久,才咽了一口唾沫,说:“备儿果是不同了,可就算杀得贼人,县令还是不甘休呢?”
叶青一怔,就格格一笑:“擒杀山贼,钱货到手,自有孝敬,要是别人,或还有祸端,可我是宗室之后,县令和我无缘无仇,怎能拼了死命要与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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