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水中畅游一番,将自己体表的那些黏糊糊的杂质清洗干净,宋立重新回到洞中。
筑基之后,宋立发觉自己对于赤帝紫焰诀那些奥义的理解也更加精深,对于控火法诀的领悟更精进了一些。他急忙催动法诀,开始变换手势,惊喜地发现,他现在已经能掌握火焰的二百五十六个变化!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六级控火能力了。修为进阶之后,他的控火能力也跟着进阶了!
随着控火能力的进阶,他知道自己现在由九级炼丹师晋升为十级炼丹师!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超级炼丹师,可以炼制地级绝品的丹药了!
大爷的,十七岁的超级炼丹师,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然而泪下啊。
宋立背剪双手,大脸仰成纯洁的四十五度,望着山洞顶端的钟乳石,忍不住内牛满面!寂寞啊,高手总是寂寞如雪!
在那儿臭屁半晌之后,宋立决定要回家了。在外头待这么久,父母亲友肯定会担心的。当初他闭关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待这么久,他感觉好像很短的光景,怎么一晃光阴就过去一个季度了呢?
宋立哼着小曲,迈着轻快地步伐往回走,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隐隐听到里边有人说话的声音,这让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这片树林一向人迹罕至,怎么会有人在里边说话?
像狸猫一样轻手轻脚,宋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潜行而去。
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三个人迎面站立,左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位面白有须的中年男子,身边的那位是二十来岁的后生,两个人都是一身银色衣袍,面沉似水,而且手中都持有一把长剑。宋立眼尖,发现他们胸前都纹着一座青色山峰的标志。和当初潘少峰胸前纹着的山峰一模一样。
咦,太岳宗的那帮家伙,怎么跑到帝都来晃荡了?
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身着青色衣袍,双眉斜飞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鼻梁很高很挺,薄薄的嘴唇紧闭,一看就是个倔强的个性。这青年表情非常冷酷,冷酷之中还有三分高傲。宋立觉得这个青年很像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邪帝厉抗天,同样的英俊,同样的冷傲,同样的带着三分邪气。
不过看起来他的情况不太好,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肯定是受了伤。
在没搞清状况之前,宋大官人没有鲁莽出手的习惯。他隐藏在一株大树的枝桠间,冷静地观察着场上三人的举动。
“厉云,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不要负隅顽抗了。你身上的寒毒发作,即使我不出手,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何必折磨自己呢?”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哼,”那名叫厉云的青年冷哼一声道:“太岳宗自诩名门正派,干的却是下三滥的勾当。你们用这等手段,不觉得丢脸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中年男子表情淡然,说道:“小师妹还等着你回去成婚,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哈哈哈,成婚?”厉云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中满含悲愤,怒道:“乌山,不要再假惺惺地欺骗我了,你们没想到阴谋会被我识破吧。太岳宗那个宁老儿,表面上同意我和小柔的婚事,假装大度地说什么名门正派要有名门正派的胸襟,不要拘泥于正邪之见。”
“我起初还很高兴,以为你们太岳宗主胸襟广阔,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这个邪派中人。没想到这背后隐藏着惊天阴谋,他同意我和小柔的婚事,只是想在婚礼当天把我父亲引来,然后设下大阵将其诛杀!如果我当真留下来和小柔成婚,岂不就成了毒害我父亲的帮凶?宁老儿好毒的诡计啊!”
那名叫作乌山的中年汉子面色变了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淡淡道:“厉云,自从你到了太岳山,我们宗主对你怎样,你心知肚明。你怎么可以随意诋毁他老人家呢?”
“诋毁?哈哈哈,诋毁?”厉云怒极而笑,恨恨道:“我也希望这只是诋毁,但我却亲耳听到了宁老儿和焦长老商议如何诛杀我父亲的阴谋,所以你现在怎么辩白都是无谓的。”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父亲手中伤过你们太岳宗的人命,你们要找他报仇理所当然。如果宁老儿和我父亲堂堂正正一战,了结此前的宿仇,如果我父亲战败,那是他技不如人,我也不会怨谁。但你们堂堂名门正派,却用这种下九流的伎俩,着实让人不齿!我厉云看不起你们!”
那青年眉头微皱,问身边的中年汉子:“师叔,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宗主真的这么做了?”
“混账!”乌山狠狠地抽了青年一巴掌,怒道:“屋大有,你怎么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我们太岳宗堂堂名门正派,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敌人吗?”
屋大有被抽得愣了一下,随即低下脑袋不敢吭声了。
“去你妈的名门正派,都是一群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厉云怒声呵斥!
“姓厉的,我一再忍让于你,全是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上。但你诋毁我恩师,诋毁我们太岳宗,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敌人!别怪我辣手无情!”乌山长剑斜举,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来吧,既然我说出了这个秘密,你肯定会杀我灭口。既然动了杀机,何必找借口呢?”厉云伸出手指,冲着对面的两人不屑地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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