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的是钱粮,先发了这瓶山元代大将军墓在做后算!”
“军师此言在理,待到我卸岭精锐一到,立即开拔!”
陈玉楼话音刚落,便见谷口一条黄龙蜿蜒而来,仔细一看领头的正是他心腹爱将昆仑摩勒。
大军一到,自然要誓师出征,可罗老歪依然在小屋睡得酣甜,也不知道是昨日受的惊吓过度,还是搬山道人的迷药缘故,这厮竟然做起了春梦来,那歪嘴抽动吐出几个字,“我的小乖乖......脱......美......快脱.....嗯......”
污言碎语不堪入耳,陈玉楼示意他的副官小杨子去叫醒他,小杨子俯身用手去推罗老歪胳膊,却被罗老歪一把拽入怀中,吧唧一口,罗老歪闭着眼笑眯眯道:“这会被我老罗抓到了吧。”
小杨子吓得惊呼起来,罗老歪这才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定睛一看自己怀中的娇俏可人的姨太太竟然变成了自己五大三粗的副官,惊得睡意全无。
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憋着笑意,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个大糗,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再看自己副官小杨子一脸恶心的表情,心想:“你一个出气筒竟然嫌弃我老罗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罗老歪的连日憋屈总算找到了发泄对象,对着自家副官小杨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杨铭看在眼里,暗道你罗老歪平时这般对待手下,难怪人家要反你。
杨铭站出来道:“罗帅,如今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您是继续教训手下,还是一起去发瓶山古墓?”
罗老歪一听发墓,就想到陈玉楼口中车载船装的宝货,哪还有心思教训手下,警告了自己的副官,堆起笑容抱拳道:“老罗怠慢了诸位,陈总把头,鹧鸪哨首领,咱们这就出发。”
卸岭精锐和罗老歪的部队都停留在攒棺外,罗老歪的部队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掘子营的官兵大多背着破旧的汉阳造和炸药包,腰间挎着洛阳铲。
精神头有些蔫吧,像是没睡醒似的,杨铭知道这不是没睡醒,而是大烟瘾犯了。
手枪营的官兵人手两把盒子炮,腰间挂着精致的烟袋锅子,神采奕奕,甚至有些兴奋。显然这是罗老歪的嫡系部队,不缺烟草。
相比之下卸岭精锐就好多了,大部分都是虎背熊腰、肌肉虬结的壮汉,背着一截三尺左右的蜈蚣挂山梯,腰间挂着手枪,匕首。
还有百余人身上背着五花八门的事物,有长枪、乐器、竹笼、雨伞......这百余人虽然有二哈进入狼群之感,却让杨铭感觉亲近,盖因领头的正是丁家父子。
丁大壮见到杨铭到来,立刻上前磕头行礼,脸上露出开心笑容,“徒儿拜见师傅!”
杨铭不习惯被人磕头,“大壮,少年当心似山河挺脊梁,以后不要磕头了,作揖便可。”
杨铭将丁大壮拉到一旁问他怎么跟着过来了,杨铭知道瓶山此行凶险,不想自家徒弟年纪轻轻一不留神丢了性命。问了过后才知道,丁大壮这伙人负责带一部分辎重和负责提升士气,不用参与发墓。
杨铭听后不禁对陈玉楼高看一眼,能坐稳卸岭魁首交椅果然有两把刷子。接着又把荣保咦晓介绍给自家徒弟认识,他俩一般大,杨铭希望他们彼此有个照应。
陈玉楼此时已经站在高坡上誓师,“诸位兄弟,我等卸岭皆是穷苦出生,啸聚绿林乃是替天行道,伐取不义。昔元人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劫掠宝货藏于瓶山古墓,内有金玉无算,皆是百姓血汗,我卸岭好男儿正可图之。遍取墓中宝货,解苍生以倒悬,救国家于危难,成就不世之功业。”
“甩了,甩了......”
一句甩了如山崩海啸,又如万马奔腾,呼啸于山林之间,士气高昂,军心可用。
陈玉楼颇感此行无虞,便下去走到罗老歪身边道:“罗帅,要不要给兄弟们讲两句。”
罗老歪如今是湘西顶尖军阀,自然不能让陈玉咯专美于前,可他站在坡上,搜刮了自己毫无墨水的脑袋愣是没想到说什么,最后大手一挥吼道:“开拔!”
罗老歪的囧状不禁让众人会心一笑,陈玉楼对着丁老四喊道:“老丁,《男儿当自强》,给兄弟们鼓鼓士气!”
“卸岭乐堂兄弟们,听我口号,傲气傲笑万重浪,一二三,一起唱!”
今日的丁老四哪有当时女儿被贼人欺辱,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是一副热血好汉的精神气,领着卸岭近千群盗齐声高歌,尽显豪迈洒脱。
《男儿当自强》曲意热血澎湃,豪迈大气,专为好男儿所做。加之歌词朗朗上口,罗老歪的手下也不禁跟着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鹧鸪哨对着陈玉楼羡慕道:“陈兄弟好福气,手下人才济济,如此脍炙人口的歌曲,鹧鸪哨走南闯北,易不多见!”
“鹧鸪哨兄弟误会了,此曲乃我家军师所作,旁人哪有我家军师这般气魄,作得出如此惊艳的词曲。”
鹧鸪哨闻言了然颔首,对着杨铭恭维道:“先生好才情,鹧鸪哨佩服!”
站在鹧鸪哨身后的花铃闻言再看向杨铭时,杏眼中的钦慕之色愈发浓重,她身边不远处的红姑娘讥讽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家军师也没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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