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梅超风都打不过裘千尺,那么自己就更打不过,为今之计,若想脱困,就只有以二打一。
想到此处,陈玄风再不迟疑,长啸一声,加入战团。
陈玄风这一出手,裘千尺可就撑不住了——陈玄风的分析固然没错,这个时期的裘千尺武功的确比梅超风稍高,但也只是稍高而已,绝对到不了以一敌二的程度。
即便陈玄风没用九阴白骨爪,只用黑砂掌,与梅超风联手狂攻之下,也不是裘千尺能够抵挡的。
很简单的道理,这就叫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陈玄风也跟梅超风一样,全然是只攻不守,夫妻俩联手狂攻,这攻击力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虽然陈梅二人所用武功并不比铁掌神功精妙,甚至与裘千尺的铁掌相比、陈玄风的黑砂掌招式更显得朴拙无奇,但是多出来两只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只需被他打中一下,都会伤得不轻。
其实也不要说是裘千尺,就是当世四绝那样的人物,谁又敢让陈梅二人这样的高手任意击打?真当九阴真经和桃花岛武学是挠痒痒的吗?
所以陈玄风只攻出去不到五招,裘千尺就再也不敢直撄其峰,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骂道:“你们俩还要点脸不?两个人打一个女人,简直是无耻之尤!”
梅超风闻言就不禁俏脸一热,不知如何对答。自从离开桃花岛至今,她和陈玄风要么与人单挑,要么以少打多,从未像今天这样两口子上阵打对方一个,而且人家还是个女的,这多少有些颜面扫地。
陈玄风却是没有什么惭愧,呵呵笑道:“我们单挑打不过你,不一起上,难道还要让你逐个打杀吗?那就不是无耻而是无脑了!”
裘千尺怒道:“为了区区一条贱命,就可以不顾脸面了吗?你们是哪个门派出来的?也不怕给你们的门户丢人!”
陈玄风道:“我们给不给门派丢人关你鸟事?听你这意思,为了脸面就可以不要命是吗?行,你记着你说的话,他日我单挑你的时候,你可不要找你二哥联手!”
裘千尺哈哈狂笑,笑罢不屑道:“就凭你?也配跟我单挑?还需要我二哥出场?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玄风淡然道:“我没以为我是谁,我就是陈玄风,至于配不配与你单挑,以后你自然知道。”
说完这话,便不再理睬裘千尺,一拉梅超风的手道:“老婆,咱们走。”
两口子说走就走,大摇大摆地从裘千尺两侧走过,裘千尺愣是没敢阻拦,甚至当她看见一名帮中头目以眼神请示,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加上你们也没用,就别白白送命了。”
眼见陈梅二人身影消失在山道转弯处,裘千尺才无奈地叹息一声,暗想:二哥也是,把能打的都带去衡山,只需留下两个好手,今天也不至于任凭他们离去。
手下头目也是心有不甘,忍不住再次问道:“大小姐,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裘千尺狞笑道:“算了?怎么可能?若是就这么算了,我铁掌帮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带几个擅长盯梢的跟在他们身后,我这边布置一下,就去追你们,除非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只要落单,我就把他们抓回来!”
按下裘千尺派人跟踪暂且不表,只说陈梅夫妇,下了铁掌山,寻到乌云盖雪和玉花骢两匹宝马,上马便即狂奔,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四月十五子时赶回了杭州。
这一次回返杭州,夫妻俩没敢再入杭州城,而是从城外绕行而过,径去钱塘江边的牛家村。
虽然陈玄风不知道美伯乐最后如何处理玉津园里的那帮人,但是即使抛开这事不说、只说当日自己夫妇夜闯玉津园,也足以引起朝堂上的君臣不满,所以再进杭州城就是没事找事。
只不过前往牛家村也不能麻痹大意,毕竟师父黄药师很有可能亲自过来,一旦狭路相逢,自己夫妇绝对逃不过他的追拿。
别看黄药师的轻功比不上超凡入圣的美伯乐,可是用来抓住他们夫妻俩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口子稍稍商议之后,索性将两匹马拴在了杭州城外的山林之中,也不走官道,只从林间穿行。没办法,今夜已是十五,正值晴空万里,十五的月亮实在是太亮。
在距离牛家村不到十里的地方,山林已尽,好在官道两侧尚有一些稀疏的防护林,夫妻俩便从防护林中潜行,形同盗贼一般却也顾不上了,总好过被师父抓住当场格毙。
一直来到牛家村外,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夫妻俩藏在一棵树后观察,只见深夜里的牛家村静谧安详,唯有夏虫唧啾而鸣。
只不过越是如此,陈玄风越不敢大意,按照与梅超风商量好的对策,继续在村外观察。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忽听一声暴喝响起:“是谁?给我站住!”
听见这个声音,陈梅二人同时心头一凛,又同时伸出四个手指在眼前给对方看,随即夫妻俩同时点头。
不必说话也能交流,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这声暴喝是出于四师弟陆乘风之口。
陈玄风在信里指定让大师兄曲灵风过来,没想到四师弟竟然也来了。
陈梅二人都能想到,即便师父真的没来,也不会只派四师弟过来,也就是说此时的牛家村里绝对不止陆乘风一人,很可能曲灵风也在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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