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知从三轮车下来,“爸,你也在呢。”
她把快递盒子递给阿公,“阿公,快拆拆,这次快递在路上有点问题,新手机今个儿才到。”
“你先帮阿公拆,阿公手上有泥,脏的哩,得去洗洗。”老头子手里还在捡着花生,也不伸手过去接,免得搞脏了新手机。
许轻知往屋里走,拿出钥匙一划拉,把手机盒子从快递盒里拿出来。
阿公起身去后院洗了个手出来。
“阿公,把手机卡给我,我给你装上去。”许轻知拆开手机盒上的塑料包装,把新手机拿出来,开机点设置。
这些阿公都搞不来,她就帮忙弄了。
阿公从兜里掏出老手机,眼睛新奇的瞧着新手机,嘟囔道:“手机卡在哪儿,阿公也不晓得哩。”
许轻知把老手机接过来,耐心的长按关机,掀开后面的盖子,取出电池,推了一下卡槽才能取出手机卡。
好在手机卡已经是剪过大小的,不然换做以前那个大卡还不得行。
她把新手机弄好正常的设置,把手机卡插上。
然后递给阿公,教他:“这个是触屏用手指头划,这里是电话,这里是短信。”
老头眯着眼睛瞧着,问:“哪个是电话哇?”
许轻知指着底下最左边那个按钮,“这个,绿色的,最左边的,就是电话,你点开试试。”
老头粗糙的手指,在空中颤颤巍巍的点过去,点开了,“这个打电话怎么按?怎么没得联系人,给你爸爸打电话怎么弄?”
之前老手机的号码,还都是许轻知帮他存在手机里的,没有存在卡上,都没办法转移,只得一个号码一个号码重新输入。
她一步一步教阿公怎么新建联系人。
老头子嘴里:“哦,这样,那样,哦,我晓得,轻知,这一步然后呢?”
往常年轻人自己摸索就会的操作,对老年人来说尤为复杂。
许轻知耐心的一遍一遍重复,指导阿公怎么用,又设置了快捷通话,降低阿公理解的难易程度。
许轻知又打电话查了下手机卡的套餐,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彩铃之类的,话费套餐还贵的离谱,很不划算,流量还少。
许轻知都不知道这些套餐是哪儿来的,把没有用的全都取消了,换成一个正常的有通话有流量的套餐。
“阿公,你现在流量有两个G,平时上上网不刷视频就没什么问题。”许轻知说。
阿公捧着手机,一脸茫然:“两G是好多?我看他们有人可以用手机视频哩,我能视频不?”
“可以,我帮你下载注册一个微信。”许轻知拿着手机弄了一阵,注册了一个新号,把自己的微信号先加上,又加了她爸的,然后告诉阿公,“这个是我,这个是我爸,都给你备注好了。”
许冬如认得字,只是操作不太会。
许轻知又教他怎么给人发视频和语音,文字就算了,她爸妈打字都是用的手写,不像年轻人一样习惯用拼音。
老头按着说话键,然后眼神瞄着自己孙女,“喂喂喂,轻知,是阿公。这样子对不?”
许轻知说:“阿公,你得松开,松开就发送出去咯。”
老头慢半拍的松开手指、
许轻知打开自己手机,点开聊天框,放给阿公听,里面就传来了阿公刚刚的声音。
——喂喂喂,轻知,是阿公……
“你看,这样我能收到消息啦。”许轻知又按着自己这边的语音,“喂喂喂,阿公,是我,我是轻知。”
阿公的新手机里就响起了提示音,阿公点开,果然就听到了轻知的声音。
老头高兴的嘴角都咧开了,“现在这手机可真方便哩。”
“嗯,后面你还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还可以加其他人。不过你卡里流量不多,别总开着,不然会用超了,偶尔发发语音还是够用的。流量这样是开,这样子就是关。”
许轻知又教了一下一些基本的操作,返回,关机,怎么接电话等等。
老头都不舍得把手机揣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放进床上,又用枕头轻轻压着,嘴里道:“等阿公弄完花生着,不然这手里都是泥,会把新手机弄脏哩。”
许轻知随手搬了个板凳出去,“我一块来弄。”
三个人排排坐在门边的檐廊下,拿着箢箕里的新鲜花生摔土,扒拉干净,扯下花生丢在一旁用来晾晒花生的簸箕里。
“阿公,你今年咋还种了花生嘞?”许轻知问。
许冬如:“你阿婆爱吃盐水花生,往年地里总种些,我也就惦记着那味,想着种些,自己煮点平时当零嘴吃。”
“嗯嗯,盐水花生是好吃,还有糖霜花生,也好吃,阿婆以前也做过好几回呢。”许轻知道。
老头一笑:“等晒干了,让你爸拿些回去吃。”
“好啊。”许轻知点头,她才不会跟阿公客气呢。
她一边扒拉花生,时不时的将花生放在食指侧边,用大拇指按着,另外一个手的大拇指覆在这个大拇指上一用劲,花生壳就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她剥开吃的挺欢,生的花生口感是那种有点类似于吃生莲子的感觉,脆嫩嫩的一股甜劲。
里面有时三粒,有时饱满的两粒,有时还能碰着四粒,更夸张的还有五粒。
许轻知每回剥到特别多粒的那种,就好像自己捡到了多了不得的花生一样,让阿公和她爸瞧。
“快看,这花生里面五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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