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得到吗,往日还在暧昧细语的情人,今天将互为仇敌]
阿诺德踏入彭格列的基地,萧瑟的风吹卷了地上的落叶,苍蓝色的天际有孤雁飞过。他沉默的望着空荡荡的家族基地,步伐却迅速加快,走向发生巨变的城堡内部。
一世却在Sivnora张狂的笑容下摇了摇头,接着他看着开始内部相残的家族成员,最终不忍的闭上眼睛。“Sivnora,既然你这么想当这个首领,那么就随你吧。”Giotto叹息一声,虽然Sivnora被他打败,可是他也不想让巴利安和彭格列自相残杀,再说比起他来,Sivnora的确更适合当现在的彭格列首领。
接着站在敌方阵营里表面立场的雾守倚着墙,手中翻转着漂亮的小镜子,依次扫过对面昔日同僚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置之一笑。
“你早该退位了,Giotto,你那么天真的理想在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呐。”斯佩多说着便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完全没有给应该是他如今上司的二代面子。“你们可以滚去日本了,我说得对吧……想要逃避的愚蠢家伙。”
“不知道蠢的是谁,戴蒙•斯佩多。”熟悉的声音让放着狠话的斯佩多蓦地一僵,接着他的表情变了变,最终定格在讥讽上。
“这还用问吗,坚持天真信条的首领,还有你们这些簇拥的愚忠者。”
“你果然想惹火我。”本以为阿诺德会冲上来铐杀掉他,但是铂金色发的青年却转身走开,连眼神都不愿意驻留一会儿。“我对你们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隶属彭格列。”
斯佩多接近完美的笑脸僵住了。
巴利安叛变不满一世的软弱,联合初代雾守发动家族叛变。情报部的资料早就到他的手里了,即使知道他知道那个未来……他还是陷下去了。看到那行油墨印刷的字体,连血液似乎都冷掉了。阿诺德握紧了手铐,手上的彭格列戒指光华依旧,却没有了一世家族的存在意义。
守护者叛变,这代表着一世家族将分崩离析。
一世,已经没有斗志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干脆的交出首领之位,毕竟在争下去也是毫无意义,Sivnora也懂,支持他的毕竟是少数,真正的大权握在Giotto手上,擅自杀了他也会遭来不满。不如随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去日本隐居,自己正好名正言顺的担任二代首领。
但是戴蒙,你是为了什么。
阿诺德掏出怀表,上面镌刻着的字样依旧鲜明。紫色的火焰还在跳跃着,似乎只要他不死那就不会熄灭。阿诺德不能理解,他真的是……真的是为了彭格列应该有的姿态吗。
这场叛变让Giotto决定去日本隐居,G将陪着雨月一起回到雨月的家乡日本,纳克尔决定继续留在意大利的教堂,而蓝宝则回去当他的大地主。
他呢,继续留在情报部吗。等着那个早就背叛的人……回来?
开什么玩笑。他是背叛者啊。
阿诺德想要解开脖颈上戴着的银色十字架,上面刻着的字也毫无意义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摘下来。他叹了一口气之后将还残留着体温的十字架塞回脖颈。
戴蒙•斯佩多,将继任二代雾守。
阿诺德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白雾在空气中散开。有些压抑的云在天空中漂浮着。
最后还是一世的妥协,直接让Sivnora继承了彭格列之位,并且将彭格列延续下去。或者他完成了Giotto不能完成的部分。而作为门外顾问的他,没有反对。
那么,他能够认为,这是戴蒙为了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所以采取的计谋吗。是为了将所有人都从守护者和首领的位置上解脱吗。
阿诺德平复着波动剧烈的心情,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的想法真是太过感性了,不像从前的自己。但是他的叛变就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斯佩多他还是追上去了,虽然知道阿诺德对背叛者毫不容情的裁决,他依旧巴巴地跑上去企图挽回什么,却是徒劳无功。或者说他自从决定背叛后就算是放弃了爱情。他突然觉得手指上的靛青色戒指讽刺的好笑。“云守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罚我呢,我可是找你要云的戒指的。”
杀了他吗,这倒是好事。
假话,假话,全是假话。斯佩多内心在一刻不停的重复,若他是雾守的话,除了Alaudi之外不会再有另一个云守,归还云指环更是无从谈起。
“戴蒙,我们之间没有好好地战斗过一次吧。”阿诺德掏出手铐,点燃指环的火焰。紫色的云之炎附在了手铐上,但是这次则是对于同伴的制裁。
“若是你胜了,那将如你所愿。”阿诺德湖泊蓝的眼眸沉暗下来。
“我的戒指,会给你。”
增殖的手铐和加强版的幻术交锋,阿诺德抿起唇,将能力释放到最大,铐上斯佩多脖颈的手铐似乎想把他勒死,也硬生生的逼出了斯佩多的所有能力,幻术师得逃亡多么简单,身处幻术世界的阿诺德几乎是用自残摆脱幻术的侵害。
斯佩多一句‘别这样’被生生的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啧,你说谁会输啊。”阿诺德捂着自己划伤的深深口子,没有顾忌血液的流淌,抬起眼眸来死死的盯着斯佩多凝滞的动作。“背叛者,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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