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此消失在他八岁的记忆尽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像一场虚幻的梦。
这是六道骸带着犬与千种消失的第三天。
云雀拿着拐子,有些迷惘的看着阿诺德,阿诺德叹息一声,俯下身揉了揉云雀柔顺的黑发。
“骸他会回来的,只是他需要补偿自己犯下的过错,他憎恨黑手党,也不适合在这里平和的过下去,他还是要回到暗世界。”阿诺德长着薄茧的手摸着胸口挂着的银色十字架,这几乎从不离身,他很容易就能回忆起斯佩多递给他这件礼物时唇角扬起的弧度。
“所以,不要想太多,就当是一个需要咬杀的家伙要变强,来等你咬杀他吧。”
暖暖的阳光从玻璃中透了过来,笼罩下一层浅浅的影子,放在桌上的一个相框倒扣着,而里面是一章合照。
黑发的持拐孩子和蓝发孩子尾指勾着,黑发孩子不自然的别开头去,脸上是满满的别扭,而凤梨头孩子柔软而平和的笑着。阿诺德的手分别放在了他们的头上,揉乱了发丝,犬露出了牙齿,鼻子上还贴着OK崩,而千种还是一脸条形码,只是戴着眼镜的眼眸透出的光柔和了许多。
不伦不类的全家福,阳光下温馨的场面。
在此时,却成为宝贵的回忆。也是那个莫名闯入云雀几乎不变生活的凤梨头孩子留下的唯一证据。
而此时,被复仇者带进监狱的骸则是轻笑着抚上右眼。亲爱的小麻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可是,到最后他也不曾和云雀恭弥签订契约,也不曾连接过他的梦境。在一成不变的复仇者监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变强,然后出去。
“Kufufu……要等我哟~”骸一身白色的囚衣,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仰起头,晨曦的微光从小小的缝隙中透进来,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这是黑夜还是黎明,视线扫过潮湿的墙壁和墙角的青苔,骸坐在石板上伸直了腿。他的右手搭上眼睛,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监牢里。
“恭弥……这里,好冷呢。”
阿诺德带着云雀回到了并盛。其实阿诺德知道,他是能够救回六道骸的,只是这样他就失去了剧情的可靠性。虽然不会有危险。可是,没有这样经历的骸,还是那个彭格列最强幻术师,能够打败彩虹之子玛蒙的六道骸吗。赌命的人,失去了变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
所以阿诺德也在赌,六道骸若是能够逃狱并且到云雀身边,他就会和复仇者交涉,相信他们还是会卖初代几分面子的。
六道骸的强大在于他的憎恨和欺骗力量,或许说这是彭格列雾守的通病吧。
欺骗之于斯佩多和六道骸,都是生存的力量。即使这种力量多么让人讨厌。
与往常一样,阿诺德结束一天的任务陷入睡眠,知道这个世界很安全,他却一直保留着浅眠的习惯。可是这次不同了,他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世界。
他触了触树皮,感觉相当的真实。似乎鼻翼也能嗅到青草的香气。天空中漂浮着永远没有归宿的浮云,阳光照射着湖面,折射出粼粼波光。阿诺德习惯性的摸向他的手铐,可是衣袋空空荡荡的,风衣里只有他的怀表,脖子上挂着一直没有离身的十字架项链。
幻术吗?能够凭着强大精神力直接将他拉进梦境中的人并不多,他想他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阿诺德走在幻术中,青草磨蹭着鞋底,无论是青草香还是湖泊,都是真实无比。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幻术师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几个。阿诺德铂金色的发因为太阳光的照射,变得有些飘忽透明。这使他冷淡的面容稍稍柔和。
耳畔似乎又响起那个人欠扁的调笑。
“亲爱的,无论是经过无数轮回,甚至是时间尽头,我都会找到你的。”
大树下,水蓝色发的青年睡得很熟,阿诺德放轻了脚步靠近,能看到他蹙眉的模样,依旧是完美的侧脸,唇瓣抿起的时候透出不属于他的忧郁之感。
斯佩多还是那身军装,魔镜随便的放在一边,毫无防备。
阿诺德坐下身子,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听着均匀起伏的轻缓呼吸声,他浅笑。
阳光突然迷离起来,阿诺德伸出手似乎想靠近他的脸颊,刚才睡熟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深蓝色酝酿着复杂的感情。
“亲爱的……我终于抓到你了。”斯佩多呢喃着,淡淡的微笑着将阿诺德搂进怀里,然后手臂收紧。
青年的疲累表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往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等了好久好久喔。”
轻柔的吻落在唇角,斯佩多的笑容与记忆中一样没有改变。
“即使是梦,我也想再看到你一次。”
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了,现在只是两人的思念凭借着斯佩多的幻术重逢罢了,想要真正的相见,谈何容易。现在,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而已。
想要抓住对方的手,真的这么艰难吗。
斯佩多着迷的抚着属于他的阿诺德的脸颊,他的手指穿过阿诺德铂金色的发,扣住他的后脑浅吻。
“阿诺德,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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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把冬菇爷爷弄出来了,呼唤冬菇爷爷的大家可以开心了。
存稿君继续显灵。
【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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