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站在复仇者监狱的门口,看着铜墙铁壁的防御措施,开始对于逃狱两次的六道骸感到森森的同情。骸,你就是在这样的变态监狱中逃狱两次的吗,你真辛苦。
第一次被抓回来了,第二次虽然牺牲了自己,但是把犬和千种送了出来,并找到彭格列当保护伞。雾守之战也要开始了,可能沢田家光已经找六道骸谈过了,不然复仇者也不太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
阿诺德看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的复仇者,很有礼貌的请他们通报监狱长。以彭格列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的身份。
大概这个复仇者等级比较低,没有话语权。他进去通报后才邀请阿诺德进复仇者监狱。阿诺德没有放松警惕,他暗暗捏紧了手铐防备着周遭的一切。
复仇者监狱处在一座悬崖边上,海水扑打着悬崖下的尖尖礁石,却打不到坐落在上方的监狱。那里似乎永远是阴天,偶尔有成群的蝙蝠在日落时分的时候飞过去。黄昏的暮歌奏响悲哀的音符,这里就是黑手党之间绝对的禁忌。
——铁壁复仇者牢笼。
阿诺德跟着复仇者穿行过无尽的走廊,这里的确很像普通形式的监狱,走廊上的墙壁阴暗潮湿,点着中世纪的油灯,沥青似乎从很早就开始有。复仇者的脚步很虚浮,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正的人。
——或者说和外界的评价一样,是怪物。
阿诺德并不那么天真的认为,只凭借一纸契约就能够让他们释放关在水牢里的犯人,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们会承认手上拿着的这份契约。可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愿意试一试。
实在不行,他会选择劫狱。
静静地走廊上只有脚步声,其他的犯人都被隔离起来了。孤独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阿诺德对此不予置评。在他看来其他的犯人对他来说就是如同甲乙丙丁一样的存在,所以他只为自家的骸,仅此而已。
六道骸,云雀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
“汝此次所来为了何事?彭格列初代教父的时代已经很远了,汝又是为何出现?”复仇者监狱长看着他出示的紫色火焰怀表,复仇者对于每一代的教父都有记录,所以对于守护者的资料也详尽得多。
“我要求贵监狱释放六道骸。”
阿诺德收起怀表,眼神毫不动摇的看着监狱长。
“吾等为规则者。”监狱长沉着脸说道,他看着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彭格列守护者,并不感到惊异。接着低沉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监狱中:“六道骸为重刑犯,即使是初代彭格列首领来也没有用处,初代云之守护者。”
“贵监狱曾经许诺过彭格列初代一个赦免令吧。”
监狱长的确是从上任那里听来过,并且监狱也有存档。所以监狱长没有说话。
“这就是那份契约,含有死炎令和复仇者纹章。”阿诺德冷声说道他展开契约,却没有递到他的手上,只给他确认了一下图案。
“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若是为了这份契约释放重刑犯,是否太过草率了?”
“我想我给你确认过了真伪,公平公正的规则者,履行规则不是你们的义务吗”
监狱长当年留下的记录已经搜索出来,而常用内部的存档也有当年的记录,看来复仇者们还真不能抵赖,不然就自砸招牌,骑虎难下了。
“他将会是彭格列的十代雾守,可以通过彭格列交涉来管制他。”在他离开日本的时候,斯贝尔比•斯夸罗已经来了,并且撂下了会杀死沢田纲吉的话。这也意味着指环战即将开始,六道骸也会作为雾之守护者。这点Reborn已经和他透露了一点,并且暗示他说服云雀。
“若是彭格列家族将作为担保人,你们是否会释放六道骸?”阿诺德心里也没底,但是表情非常笃定,面不改色的忽悠着复仇者。
监狱长开始动摇了,他沉吟了一会道:“吾等将商议一会,毕竟兹事重大,也关系到复仇者的声誉。”
“那么,可以请人带我去探望六道骸么,我不会做什么事情。”阿诺德询问着监狱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便随着一名复仇者的脚步走到水牢的铁门前。
阿诺德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向水牢里望去。
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少年被密封在充满水的罐头里,散开的发宛如海藻一样飘扬。惨白的脸色在粼粼的水波中显得虚弱无比,嘴上罩着呼吸罩,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以这样悲哀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完全不是那个笑的妖异而欠扁的凤梨妖怪。
若是他没有来到这里,是不是他还要在这里封存十年?
阿诺德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
“骸,醒着吗?”阿诺德的声音在静寂的复仇者牢狱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而罐头里的凤梨也开始与他对话:“恩,小麻雀最近如何了?”
“你只关心这个吗?”阿诺德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第一句就是恭弥,算了……就冲这点我放你一马。”本来阿诺德打算单枪匹马的劫狱,却没料到发展的这样顺利。
本来是挺想先扁他一顿的。
“阿诺德,……其实,有个人想见你。”六道骸沉吟一番道。
“恩?”阿诺德怔了一下,并不是很理解骸的意思。但是很快,奇迹在他的面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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