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华山派当代掌门人冯难敌,曾在华山之巅,九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她以阿九之名与众武林豪杰相会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其时冯难敌方当盛年,今日却已垂垂老矣,他师祖穆人清,师父铜笔算盘黄真想来均已不在人世。
至于他师叔袁承志呢?这人她当年对之刻骨相思,可是二十几年来,从没得过他一点讯息,她这些年来心如古井不波,今晚乍见故人,不由得千思万绪,蓦的都涌上心来。
“老夫冯难敌,代各路英雄欢迎高香主的莅临,高香主年轻有为,且心怀民族大义,实在令人佩服。”
高鹏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笑道:“原来是‘八面威风’冯老前辈,晚辈身为汉家儿郎,诛国贼,除汉奸,自是义不容辞。”
周围众豪杰闻听高鹏此言,皆暗暗点头,心生钦佩,高鹏与冯难敌寒暄了几句后,身子一侧,介绍道:“冯老前辈,这位是家师九难师太,跟你们华山派,倒是有些渊源。”
“哦?”
冯难敌目光一转,看向九难,初看之时,只觉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九难见状微微一笑,对高鹏道:“鹏儿,你师祖木桑道人跟冯难敌的师祖神剑仙猿穆人清师伯乃是生死之交,你与冯难敌算是份属同辈,无须称他前辈,唤一声师兄即可。”
听完九难的话,冯难敌眼前一亮,面露恍然之色,木桑道人一生除了传授过他师叔袁承志武功外,就只有一个弟子。
当下面色古怪的看着九难道:“你……你是阿九姑娘?你怎的成了尼姑?就算要出家,也该是道姑才对啊!”
九难苦笑一声,叹道:“反正都是出家,尼姑道姑又有什么分别呢?”
冯难敌闻言心里难得的老不正经了一把,谁说没分别?光头尼姑哪有长发飘飘的道姑好看?
高鹏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冯难敌,道:“冯师兄,既然我师父与黄前辈袁前辈份属平辈,你是不是该唤她一声师叔才对啊?阿九姑娘这个称呼……不适合你吧?”
“呃……咳咳……这个,高师弟所言倒也有理。”冯难敌清咳两声,捋了捋颌下胡须,略显尴尬的道,他也不见外,这就叫上师弟了。
以高鹏的身份地位能力,年纪轻轻就能坐到天地会副总舵主的位置,华山派与其交好有利无害,故而冯难敌毫不犹豫的认下了这个师弟。
“好了鹏儿,为师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咱们各论各的,冯难敌好歹也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前辈高人,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托大。”九难好笑的瞥了高鹏一眼,温声道,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儿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倒也不小。
“嘿嘿,徒儿只是跟冯老前辈开个玩笑嘛!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冯难敌忙摆手笑道:“不介意不介意,这辈份问题可不能乱,华山派与铁剑门虽是两派,但咱们关系摆在那,两派武功也早已互通有无,与同门也没什么区别,何须见外?”
“……”
九难与高鹏对视一眼,哑然失笑,实在没想到这老家伙脸皮也是不薄。
不过他所言也不无道理,袁承志得过木桑道人传授,而她自己也学了华山派混元功,两派确实早已互通有无。
“既如此,那小弟也就不跟师兄你客气了,我看这人已差不多到齐,何以大会还未开始?”高鹏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份关系,开口询问道。
冯难敌见高鹏说起正事,也不再纠缠私人关系,正色道:“各路英雄的确都已到场,只是台湾延平王府受我等之邀,已经答应我们会派人前来参加。”
“可直到此刻,却始终迟迟不见人来,这却让我们有些为难,若我们先行开始,他们的人又到来,却显得我等不尊重延平王府。”
高鹏摆摆手,笑道:“师兄无须多虑,延平王府的人想必还没那么小气,在场这么多英雄豪杰,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若我们多耽搁一个时辰,那就不仅仅是一个时辰,这里有一千人,耽搁的就是一千个时辰,有两千人,就耽搁两千个时辰。”
“一个人一个时辰或许做不了多少事,可这么多人,哪怕每人只做一点点,汇聚起来对我等的大业都是一个不小的推动。”
高鹏话音一落,现场立刻响起了嗡嗡嗡的议论声,一个个纷纷点头赞叹高鹏之言,冯难敌也诧异的看了高鹏一眼,这位师弟看问题的角度……好特别啊!
“师弟说得有理,既如此那我等就正式开始吧!阿……师叔,师弟,诸位,老夫少陪。”
九难点点头,道:“先办正事吧!无须理会我们。”
冯难敌点点头,对众人抱拳一礼,便径自往场中行去。
接下来的情况与原剧情倒是没多大区别,除了原本由郑克爽主持的大会换成了冯难敌来主持。
到最后依然是十八省豪杰组成了十八个“锄奸盟”,高鹏的青木堂分舵堂口所在地本在江苏,故而高鹏成了江苏锄奸盟盟主。
而福建的盟主本该由郑克爽担任,可他早已在高鹏手中人间蒸发,延平王府也未有其他人到场,故而福建的盟主便成了天地会福建分舵莲花堂香主蔡德忠。
其他省的盟主倒是与原剧没什么出入,陈近南自然如原剧中一样,成了锄奸盟总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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