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阴差,为何却不肯出示腰牌,还要去庇护一个伤天害理的邪煞,阻挠本将镇压之?”将军魂开口质问。
我还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萧清荷便轻笑道:“如果你坚持固执己见,听不下一字半句的辩解,也不肯承认自己的不是,那……我出不出示腰牌,又有什么区别吗?换句话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我给你看了腰牌,你也还是会认为,是我逃出地府时,从别的阴差那偷来的。”
“虽然你我都知道,偷抢伪造腰牌、冒充阴差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但你既然明明能从我身上,感觉到阴差才能具备的“阴息”,却依然不相信我的身份,那这种话你就未必说不出来。”
将军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表情有些木然。
萧清荷继续笑道:“至于阻挠你,庇护这对子母煞,就更加显得好笑,完全是在倒打一耙了,身为阴间正神,说这话你就不觉得亏心?但凡你还有是非对错的概念,还讲点道理,就应该知道,并非是我阻挠了你,而是你坏了我的事,不信可以问你身边的侍从,你到来之前,我在做什么?”
听萧清荷提到自己,因为气氛缓解下来,而放松了许多的白面书童,连忙笑了笑,正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蓦地发现自家将军脸色很难看,这时候也不宜插话,连忙又收起笑容,老老实实退到了鬼将身后。
不悦地扫了它一眼,又盯着萧清荷看了一会后,将军魂终于开口说话,却明显有些逃避问题的意思,东拉西扯。
“没错,本将确实从你身上看到了“阴息”,怀疑你的身份,是因为你身上还背着杀孽。阴差夺人性命,是要下九幽冥狱,受冥火穿心之苦,永生不得解脱的,阴司甄选新差时,也不会把尚未赎清业障的罪魂纳入范围,所以不管你是何种情况,本将都有充分理由和职责,弄清楚你究竟什么身份,你不配合本将交代清楚,就是有错在先,即便真因此产生误会,也不是本将的错。”
看它到这时候还要强行辩解,萧清荷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似笑非笑道:“你确定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向你解释我的身份?”
将军魂面无表情道:“但你没有拿出,能直接证明你身份的证据。”
萧清荷冷笑道:“我有阴差之息,还不够证明?”
听到这,我也完全忍不住了,这将军魂明显就是自持身份,不想承认自己有错,才在这百般抵赖,强行替自己辩解。
“你说阴差不能夺人性命,那敢问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抛开当年你试图杀我,还打昏我妈不说,我可是记得,有的久病不愈之人,去向你祈求保佑,过后不仅没好,反而病情加重,甚至还有丧命的。”
将军魂阴恻恻的看了我一眼,漠然道:“那些皆是心术不正,害人不浅之人,身患恶疾都是他们应有的报应,若有自知之明倒也罢了,妄图求本将赐恩,救他们于苦难,便是痴心妄想,罪上加罪,惩罚他们也是理所应当,至于害人性命,本将历来只是稍加惩罚,何时要过他们的性命?”
我冷笑道:“如果因为你的惩罚,逼得人熬不下去服毒自杀,你认为和你没关系的话,那我确实无话可说,也算是看清了你这个神的秉性。”
将军魂两道剑眉皱了皱,下意识还想辩解,但最终看看我后,还是决定放弃。
它也知道,这时候无论就这事如何与我辩解,它最终都不会是赢家,因为我本来就是在向它“致敬”,有样学样。既然吃力不讨好,就没必要再和我费口舌。
看它有些被噎住,萧清荷的笑容,也渐渐重新绽开了来,旋即收起,看着它道:“既然你已经铁了心,认为自己毫无过错,要狡辩到底,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实话告诉你吧,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向你出示腰牌,因为“阴息”和我手中这把“度厄剑”,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不信你可以回阴司去查,就算和你去判官面前当堂对证也没关系。总之,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向你解释一句,因为你这个阴司正神,让人很失望,你怀疑我身份,我也怀疑你究竟是何居心。”
沉默凝视她片刻后,将军魂道:“既是如此,你的身份我自会去查明,目前就姑且不与你计较。”
“但,你不得再阻挠本将镇杀邪煞,否则不论你是何身份,都同罪当诛。”
看它兜兜转转,算是几次碰壁,触了一鼻头灰后,总算肯自己找了台阶下,萧清荷再次轻轻的笑了,然后摇头道:“不行,因为是我先到来的,于情于理,这子母煞都该由我处置。”
“你仍要庇护这对邪煞?”将军魂没想到,自己都肯偃旗息鼓,退让一步了,面前这“罪魂”却还不依不挠,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萧清荷丝毫不怵,笑道:“不是庇护,是拯救。虽然你我的目的,都是让这片地方重归安宁,但在方法上却有所不同,你的方法是镇压、诛杀,我的方法是破其煞气,锁往地府赎罪,我不想再和你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你只要知道,这是阴司赋予我的职责便是,不信,你事后查明我身份便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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