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祖师爷铜像,并非只是一件灵引,一件镇邪之物那么简单。
但除此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就不是现在的我能弄清楚的了。
精神上整体感觉还不错,尽管刚刚过去的这一夜,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恐惧,也并未出现精神虚脱的感觉,相比起来,倒是体力反常的出现了透支的症状,没一会就感觉再也坐不住了,浑身都在发抖,伴随着每一处关节隐隐传来痛感,手脚就跟不是自己了的一样,指挥起来异常困难。从草垫子到我的床铺,不过短短几米的距离,就几近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顾不上脱衣脱鞋,浑身瘫软地往床上一砸,便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期间有被逼人的寒气激醒过一次,费力撸起被子往身上一裹,两脚胡乱蹬着,貌似刚把鞋蹬掉一半,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从沉睡中醒过来,感觉终于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仍然还是没有一点动弹的欲望,就睁大眼睛看着顶上发呆。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懒懒的支起上半身,一只手循声把手机摸过来,才发现已经下午两点多。
电话是老爸打过来的,在我睡觉期间,已经打来三次了,每次间隔一个多小时。一接电话,他就问我咋这么久都不接电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得知我是昨晚一夜没睡,没有听到手机响,才放下了心来。
然后我问老爸,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将军坟的那个舞台,还是塌进新阳江里面去了,我们已经去看来过,就想告诉你一声。”
什么?舞台还是沉江了?
一听老爸这么说,我顿时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别急,就是舞台垮下去了而已,也没出什么大事。”听我开始变得焦急,老爸笑了笑说。
开什么玩笑,老头子一去三四天不回,为的就是阻止舞台被将军魂弄沉下去,结果到头来还是沉了,这还不叫大事么?于是连忙整理整理情绪,问老爸究竟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个有一半都搭在江水上的舞台,是在今早天快亮的时候塌下去的。为期三天的“将军节”已经结束,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但也好歹算是安然无事的办了下来,所以那个舞台已经用不上了,原计划就是今天开始拆除。但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根本用不着再动手,舞台就自己没了。
由于塌的时候是凌晨,天还没亮,舞台上和周围也空无一人,所以只是整个舞台垮下去被江水吞没,没有任何人受伤,只是搭帐篷住在附近的施工组及主办方的人,受到了些许惊吓。
除了舞台,将军坟周围的其它临时设施,包括公路后面山坡上的那个巨大广告牌,也全部都在同一时候垮塌了下来,又在紧随而至的,一阵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大风中,大部分被吹下了新阳江,被江水全部卷走,只有住着人的那几顶帐篷完好无损,其余皆全部损坏。
用留在新阳江畔,亲身经历了那场大风的人的话来说,就是那阵风来得很诡异,毫无预兆。人们只是听到舞台那里传来一声巨响,根本还来不及出去查看动静,大风就刮了起来,无论手机,还是电灯电筒,在那期间都完全失去了作用,怎么弄都不亮,天地间黑漆漆一片,狂风呼啸地动山摇的,就跟世界末日一样。胆子小一些,且多少知道些内情的人甚至都哭出来了,认为是招来了将军神灵的怒火,要取走他们的性命。
等到终于风平浪静,天也已经大亮,人们鼓起勇气走出帐篷时,便看到了前面说的那番景象。
只有住人的几顶帐篷完好无损,其余皆倒塌损坏,马路上停的车,也有好一些被飞沙走石打坏。
至于将军坟前面的那个舞台,则已经全部消失,据说连一根钢管,一片木渣都没有留下,全被卷进了滔滔江水之中。
尽管动静弄得很大,损失也相当严重,但事情俨然已经发生,几个乡和县里的头头脑脑,也就只好接受这个事实了,反应过来后,本着把坏事往好处想、好处办的精神赶到将军坟,对受到惊吓的人展开了慰问,表示在天灾面前,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灾祸没有在将军节举办期间发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随后,灾祸本来是要在将军节期间发生,是将军神灵为了保佑百姓不被害,才施展法力将天灾延后,并且在大风肆虐时,保护了几顶帐篷里的工人的说法,开始在私底下流传,听起来还蛮有模有样的。
得知只是那些东西被卷进了江水,没有任何人在事件中受伤,更别说丧命,我顿时也就放心了下来。
将军魂最终还是没有原谅编造他生前事迹的行为,即便老头子亲自出面,也没有使他完全改变主意。命可以不收,但舞台必须塌,这事仔细想想,还怪有些无奈又倔强的意思。
尽管不知道细节,我也更愿意相信,舞台在无人的时候沉江,是老头子和将军魂互相妥协的结果,而非将军魂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的报复。既然事情以这样的方式收尾,那老头子也就该回来了,岂料当我问起老头子下落的时候,老爸却不怎么说话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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