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一愣,下意识的就说道:“这有何难?犬子就在后堂,大将军若想召见,派人请来便是!”说罢对左右侍者说道:“汝去后堂将二公子请来,大将军有召见!”
那名下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一年约二十岁的青年人步如内堂。定眼一看,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身材匀称,白面无须,丹凤眼,颇有英烈之气。
陶应为陶谦次子,却不似父兄一般舞文弄墨,反而喜好刀枪棍棒之术。陶谦文人出身,对这个儿子既喜爱又失望,好在长子陶商继承了他的衣钵,所以也不怎么约束陶应。故此,陶应愈加变本加厉,常常向军中武将请教武艺,几年下来倒也有模有样。
“陶应拜见大将军!大将军威名传遍四海,当年在洛阳英雄擂大会四方英雄而不败,应万分钦佩!”
马超起身扶起陶应,微笑道:“陶兄不必多礼,不过是天下英雄给面子而已,否则本将当年不过一十有二,焉能守住英雄擂?”
陶应受宠若惊,激动不已,起身后盯着马超抱拳道:“大将军太过谦虚了,英雄擂一事天下谁人不知?当年败在大将军手下的吕布、张飞等人又岂是无名之辈?应自幼习武,只恨无名师指点,大将军武艺天下第一,若不嫌弃,愿拜大将军为师,还请莫要推辞!”说罢,又伏身拜倒。
马超没想到陶应还是他的铁杆粉丝,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你陶谦不肯表态,老子就逼你表态,把你的两个儿子拐走。虽说人死如灯灭,但再豁达也不可能不惦记自己的亲骨肉吧?
而陶谦见儿子要拜马超为师,当即怒道:“胡说八道,大将军是何等身份,岂能收你为徒?当真自不量力,还不速速退下!”
陶应还真怕老爹,闻言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背父命,转身就要退下。
马超却摆手道:“陶使君不必如此,本将曾在招贤令上曾言天下人人平等,又岂能以身份相论?吾观陶应年轻好学,若得细心培养,绝不失为一可造之才!”
陶谦顿时语塞,陶应却是狂喜,兴奋道:“如此说来,大将军肯收在下为徒了?老师在上,请受陶应一拜!”说着就要拜倒。
马超连忙托住陶应,摇头道:“非也!本将虽有勇武之名,但每日忙于朝廷之事,实无暇授徒。再而言,本将的武艺传自先祖马援,一杆天龙破城戟重百斤以上,非天生神力者不可学!勉强研习只能误人误己!”
陶应满脸颓废,刚刚的兴奋劲一扫而空。马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本将可为你寻一名师,其武艺比之本将只强不弱,汝若能拜此人为师,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远胜拜本将为师!”
陶应大喜,急声问道:“不知大将军所言何人?可是那兖州吕布?吕布有勇无德,应不屑拜此人为师!”
马超心里一阵好笑,暗道:吕布啊吕布,没想到你名头如此响亮,却是臭名远扬,做人实在太失败了。当下道:“吕布一无义之徒也!不足挂齿,本将所荐之人的武艺绝不在吕布之下,陶二公子大可猜一猜?”
陶应也不傻,略一沉思,眉飞色舞道:“末将是将军麾下大将赵子龙将军与黄汉升将军里的其中一位?”
“孺子可教也!”马超手指隔席的黄忠道:“南阳黄汉升,当年在虎牢关前曾与吕布大战三百回合而不败,刀法、箭术据为当世一绝,少有人能出其右,可为汝师!”
陶应欣喜若狂,黄忠自虎牢关一战,天下闻名,他焉有不知之理?当下便看向了陶谦,只待陶谦答应便可请求拜师。
陶谦有心拒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再说黄忠勇名天下皆知,是马超的左膀右臂,儿子若拜黄忠为师,以后便有马超护佑,前程似锦。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没能忍心拒绝陶应恳求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陶应如蒙大赦,伏身便拜,恭声道:“丹阳人陶应,久闻黄将军威名,愿拜为老师,还请将军不弃,收陶应为徒!”
黄忠茫然不知所措,不过他也明白马超的用意,此举无非就是拉拢陶谦,以达到兵不见血收复徐州的目的。
当下皱眉道:“本将且问你,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
陶应毫不犹豫道:“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应一心学武,只求成为一代名将,护佑一方百姓平安。日前曹贼掳掠徐州,徐州空有人口百万,粮食满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贼得逞!若有黄将军这等名将坐镇徐州,曹贼安敢进犯徐州?”
黄忠点了点头,又道:“既有大将军举荐,本将自无不允之理?然学武非一朝一夕之功,想有所建树,还需勤学苦练,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即便如大将一般的天纵奇才,却也不列外,你若能做到这一点,可拜入我门下,吾必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如若不然,还请另寻名师!”
陶应满脸坚定,正色:“老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日后水里火里,陶应绝不皱一下眉头!”说罢,拜了三拜,算是正式行了拜师之礼。
黄忠受他三礼,解下腰间佩剑,道:“此剑跟随为师已有二十余年,虽不算珍贵,却也锋利无匹,曾斩首无数,今日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谢过老师!”当时讲究长者赐不敢辞,陶应恭恭敬敬的接过佩剑,算是正式拜入黄忠门下为徒。陶谦也老怀大慰,哈哈笑道:“有黄将军教导犬子,老夫自然万分放心!稍后当有拜师礼送上,还请将军莫要推辞!”
黄忠连称不敢,马超则哈哈笑道:“所谓好事成双,本将既为二公子陶应寻得名师,又岂能厚此薄彼?吾观其兄陶商亦是可造之才,向举荐其入朝担任御史中郎一职,拜当世大儒蔡邕为师,不知陶使君意下如何?”
陶谦心里一凛,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马超的用意了,无非是把他两个儿子弄到朝中为官,也是当人质,就如马超对付幽州牧刘虞一般。刘虞因唯一的儿子刘和在朝中担任中郎将,导致刘虞不敢反对马超,甚至对马超控制汉室朝廷也闭口不言。他若答应此事,就相当于授人以柄,一旦自己做出对马超不利之事,两个儿子就有危险,心下踌躇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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