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再战,典韦双戟一攻一守,左手铁戟向张飞腰间刺去,右手则架开张飞刺来的一矛。双方皆无功而反,复又抖擞精神战在一处。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张飞的蛇矛足有四米长,施展起来猛不可挡,攻守有度,力道奇大。典韦的双戟则只有一米五左右,灵活如飞,攻势凌厉。而两人皆是力量型武将,武艺亦是一流水平,这一番大战当真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转眼五十合而过,却是平分秋色之局。
两军将士无不拍手叫好,看得心驰目眩,甚至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高顺、文聘、曹性、陈到四人则面色凝重,总算知道主公为什么点名让典韦出战了,以他们的身手,绝难在张飞矛下撑过保持不败之局,也只有典韦可敌住张飞。
两军阵前,两人越战越勇,杀到酣处,忍不住高声大吼,百合已过,仍是谁也占不到半点上风。马超看在眼里,心里战意萌生,如今他身长八尺五寸,体形健壮,力气大增,绝非当年十二岁可比,就是不知凭真本事能否打得过张飞。
到了一百五十合,两人依旧难解难分,你来我往,好不激烈!典韦见张飞的矛法防御圆转如意,心知在马上难以胜过张飞,再联想到英雄擂上马超战胜张飞的办法,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趁两马相加之际,典韦迅速劈出一戟,随后将双戟交于左手,腾出来的右手闪电般抽出一支小戟,大力灌注之下,直向张飞胯下战马飞去。
张飞见状大怒,连忙挥矛磕飞了手戟,大怒道:“匹夫安敢赚我战马?怎地马超小贼麾下尽是些卑鄙小人!”
典韦也怒了,大吼道:“战场厮杀,本就无所不用其极,何言卑鄙?你若有本事,大可向俺的战马下手!”说罢又双戟同举,一上刺人,一下刺马。
张飞不敢怠慢,典韦的手法实在太快了,他的长矛擅于冲锋陷阵,但比起小巧工夫就大不如典韦了。如此挡了二十余合,一个疏忽,被典韦斜里一戟刺进了战马的前胸,血流如注,悲鸣不已。
典韦得理不饶人,双戟运转如飞,倒有大半攻向战马。张飞眼见胯下战马即要保不住,索性出其不意,蛇矛忽然改变方向,一矛刺进了典韦胯下战马的马头,巨大的惯性,使得蛇矛直入胸腹。
典韦趁张飞的蛇矛拔之不出之际,挥戟直向张飞左肩劈去,奈何蛇矛实在太长,未能建功。眼见长矛就要拔出,典韦急中生智,竟以双戟拄地,从战马上一跃而起,顺着惯性急向马背上的张飞撞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飞措手不及,再加上蛇矛刺的太深拔不出来,竟被典韦给撞下了马背。两个大块头“扑通!”一声摔在尘埃之中,大地都仿佛跟着震动了几下。而就在此时,两匹上好战马也一死一重伤。
两人都是皮糙肉厚之辈,起身后,张飞双目通红,须发怒张,拔出腰间宝剑就向典韦砍来,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典韦则迅速抢回一根铁戟,堪堪架住张飞这凌厉的一击。失了战马的二人步战在一处。
两军士卒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各自的将领有所闪失。马超嘴角却挂起一丝微笑,典韦乃猎户出身,有逐虎过涧之能,而张飞却只是个杀猪的,步战工夫焉能与典韦相提并论?
果不其然,两人步战交手不到五十合,张飞便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持剑的右手虎口破裂,鲜血淋漓,左肩和大腿更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
典韦大喜,今日若能斩了张飞,无疑是奇功一件,直接从上士升到上校都有可能,立功心切之下,手上攻势不由加快了几分,张飞更加左右难支。
眼见张飞就要毙命在典韦戟下,一匹枣红马忽向两军阵前疾驰而来,马上坐一绿袍长髯大汉,倒提青龙偃月刀直取典韦,一言不发。
马超看在眼里,怒在心头,一拍忽雷驳,提着天龙破城戟便迎了上去,口中大喝道:“凤眼贼安敢偷袭?老典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百步距离对战马来说不过两三个呼吸间的工夫而已,典韦正忙于全力应付张飞,哪料后方有人偷袭?此刻听到马超的提醒已然晚了,只觉脑后恶风凛凛,一杆长刀直向后颈劈来,快如闪电。
总算典韦身手了得,危急之下,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回手一戟便迎上了青龙偃月刀。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典韦闷哼一声,竟被震飞五六丈远,人还在半空就先喷了一口鲜血。
关羽的全力偷袭的一刀岂能小可,典韦久战力乏不说,手中只有一支铁戟,步战单手如何能抗住借助马力的关羽?若不是用单戟架住了长刀,恐怕直接就得身首异处,即便如此,典韦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马超看得睚眦欲裂,急拍忽雷驳冲了上来,暴怒道:“凤眼贼,吾今日必取尔项上首级!”说罢,舞动天龙破城戟便杀了过来。
关羽出其不意的一刀伤了典韦,眼中战意高昂,尤其是对阵马超这样的仇人。若能阵斩马超,意义更是非同小可,当即拍马迎了上来。
却说马超持戟而上,明里是冲着关羽而去,暗地里却藏好了回马流星锤,余光所到之处,只见张飞手持宝剑,浑身是血,正怒视着倒地不起的典韦。就在众人以为马超亲自出手的时候,只见马超一拔战马竟斜里蹿了出去,右手的流星锤向张飞天灵盖闪电般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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