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竹林前的练功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躲在屋中,埋头苦练起来。
虽然萧月生说不必着急,但他心中大志已立,却不想耽误片刻,恨不得觉也不睡。
萧月生坐在小亭中,对于他地一举一动,却了如指掌,如在眼前,摇头一笑,也不去阻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若是没有勤奋,即使天资再佳,却也难成大器,这个宋小离,虽然资质驽钝,但执着而刻苦,却也是个可造之才。
但除了自己,当世之中,怕是多是将他当做一块儿朽木了。
正当他心思浮动遐想之际,敲门声忽然自远处响起,他身边的小荷飘然出了小亭,两个起落,来到了院门前,信手拉开了门。
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秀美的黛眉蹙了蹙,露出一丝不悦,却并没有恶言相向,只是冷淡的道:“原来是你!”
十余个大汉正站在门外,当先一人,小荷闪得,正是那一日盗自己与老爷马的那个宋成举。
宋成举看到了小荷,眼晴顿时一亮,转向身后的男子,忙道:“大哥,就是这里!”
那男子乃是一个身形削瘦之人,论及魁梧雄壮,甚至精气神,比宋成举远远不如。
但这十余人地目光皆注目于此人,显然听从他的吩咐,显然,他便是宋成举的大哥宋成阳。
这些大汉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看上去倒少了几分悍气,多了几分儒雅,但他们体形太过魁梧,穿在身上,总有几分不协调。
这些人的双眼都是精光四射,寒气逼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善茬儿,跟在宋成举身后,呈一个半扇形,将宋成阳与宋成举护在当中。
宋成阳双眼似睁非睁,似是在打着瞌睡一般,见得二弟说话,抬起眼皮,打量了小荷一眼。
小荷只觉两道冷电迸射而出,仿佛两柄寒剑直朝自己刺来,颇是凌厉,不由的微眯了一下眼睛。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宋成阳抱拳一礼,沉声问道,神态从容,颇有几分大气。
他与宋成举站在一起,显得又瘦又矮,但一旦开口说话,却大气而从容,顿时显得更沉稳而令人信服,远胜宋成举急躁的举止。
小荷摇头道:“我是一个小小地侍女罢了,哪有什么名字?……你们是找我家老爷,来报仇地罢?”
“不敢!”宋成阳忙一摆手,苦笑道:“……在下此次前来,并非报仇。而是前来道歉!”
小荷微微一怔,打量了一眼宋成阳,想看看他说得是真话。
见宋成阳神情郑重,丝毫没有异样的模样,小荷点点头,慢慢相信了他的话。道:“稍等,我先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姑娘!”宋成阳慢慢点头。
小荷微微一颌首,院门也不关,一扭柳腰,飘然来到了小亭之中,娇声对萧月生道:“老爷,他们真地是来道歉的么?”
萧月生放下雪瓷着吞。微一沉吟,摇摇头道:“徒猜无益,不如让他们进来,看看耍什么花样。”
“是。”小荷应了一声,再次飘然出了小亭,来到院门
宋成阳他们站在院门外,没有探头往里望。闻得一阵幽香。小荷站在院口,请他们进去。
进了院子,转过前面地屏风。绕过假山,来到了小亭前。
萧月生站在小亭中,扶着栏杆,静静的望着渐渐走近的他们,目光沉静而温润,看不出喜怒哀乐。
宋成阳步履缓慢,神情从容,眼睑微垂。耷拉着眼皮。似是没有看萧月生。
但暗地里,他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月生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老鹰的眼睛。
到了近前,小荷娇声道:“这便是我家老爷!”
“见过这位大侠,还未请教大侠高姓大名……?”宋成阳抱拳一礼,神情沉静,气度平和。
萧月生摆摆手:“在下姓萧,贱名不足挂齿,不知诸位前来,究竟为何?”
“是这样。”宋成阳跨前一步,削瘦地脸庞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舍弟年少气盛,多有得罪,做了一些不妥之事,……这一次,带他前来,是向大侠陪罪了!”
“若要陪罪,还是向那位小兄弟罢,在下不关紧要。”萧月生摆摆手,淡淡笑道,瞥了一眼紧抿着嘴,愤愤不平地宋成举。
“应当,……确实应该向那位小兄弟陪罪,只是不知他到了哪里,故无法如愿。”宋成阳点头,露出赞同之色,又略有些惋惜。
“巧得很,这位小兄弟恰在我这里。”萧月生微微一笑,转头对小荷道:“将小兄弟请到这里来罢。”
小荷娇声应了声“是”,一扭柳腰,盈盈而去,步履看似缓慢,却是极快,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宋成阳神情微滞,随即又笑了笑,道:“确实巧得很!”
说着,慢慢靠近萧月生,笑道:“舍弟素来疏于管教,行事一直随心所欲,从不想别人的感受,在下也头疼得紧。”
萧月生冷淡地笑了笑,瞥了宋成举一眼,摇摇头。
“动手!”蓦然之间,场中响起一声断喝,宋成阳身形陡然加快,箭矢一般疾射向萧月生。
其余诸人,纷纷展开身法,宛如数只苍鹰,俯冲着朝萧月生射来,各攻向一个方位,显然已经配合默契。
萧月生摇头一笑,没有动作,一直到宋成阳的手掌拍向他胸口,将要印上之际,他才轻轻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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