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神祭的动静比姜黎预料中的还要大,就好像给歌王舞王准备的宏大舞台,声光电轮番上阵,折腾的天翻地覆的。时间在浩大的声势中慢慢流逝,两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还真让人有点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的意思。
远处的黑暗中一团柔和的白光急速前行,在这种完全不见光亮的黑夜中格外的扎眼。姜黎能够感觉到一丝很厚重的威压,虽然只有一丝,但他可以肯定白光笼罩中的人中肯定有神级的高手存在。
威压,忽然出现的威压促动了姜黎的神经,让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回过头望向依旧躺在祭坛中央的黑暗神的身躯,静静的躺在那里的神躯看上去很是威严,即便只是躺着也给人一种高大上的压迫感。
就来回转头这么会功夫,白色的光团已经进入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最前边的探路者的脸面已经清晰可见了。
“很好,终于赶过来了。”弗斯尔拄着一根长法杖慢慢的踱步到姜黎旁边。今天他带了一幅遮挡半张脸的面具,让他的气质变得愈发的深沉阴冷起来。
“您老还盼着他们来咋的?”姜黎斜了弗斯尔一眼,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啥时候就会抽疯,有时候出事还真跟孩子一样。
弗斯尔没搭理姜黎,他手中的权杖慢慢的碾压着地面,显然已经开始蓄力了。气氛逐渐的压抑起来,环顾四周,姜黎发现除了依然在祭坛中间主持祭礼的黑暗教皇以外,所有的人都开始准备战斗了。
手上一动,血剔突然自己跳了出来。看到突然出现的血剔,姜黎的神经也紧张起来。作为神器的血剔已经开始拥有自我意识了,但它并不会轻易的自作主张的行动,只有在姜黎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它才会自动跳出来护主。上次他自己跳出来还是在神殿山的高塔的时候。有神级高手出现就会惊动血剔这倒是说的通,可唯一让姜黎不理解的就是自己现在基本就可以算是一个旁观者,神选儿的旁观者一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血剔为什么会认为有人要威胁他的生命了呢。
一根边缘有些模糊的光锥蓦然出现在距离姜黎不足十码的地方,当姜黎从混乱的思绪里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光锥已经近在咫尺了。黑影一动,弗斯尔淡然的挡在了姜黎身前,手中的长法杖轻轻一顿,光锥自然崩解成了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嗯?”姜黎的双眉一下就拧到了一起,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地位已经到了让弗斯尔舍命相救的地步。弗斯尔就在他身边不假,可光锥出现的突然,预先没有一点征兆,即便是感知更强的弗斯尔也不可能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还能如此淡定的挡住这一击,连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只能说明他提前就有了防备之心。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敌人要释放高级的魔法进攻姜黎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相干的人。
“怀恩德!”弗斯尔伸出左手,向半空中一指,一层层黑色波纹扩散开来,一个坐在半透明的不明飞行物上的老头从空气中露出身形。
“弗斯尔,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达到神级,你这一辈中,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吃惊的人。”怀恩德捋了捋过腰的长须,从已经显露出全部容貌的光明元素巨龙上飘了下来。
“运气好而已,比起这点微弱的成就,让我们找齐神骨才让你更加的吃惊才对。”弗斯尔的腰杆挺的笔直,姜黎不但没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反而觉得他像是被压制了,被眼前这个相貌平平,说话慢慢悠悠的白胡子老头。
“真是因为我们身上背负着众多的原罪,所以我们只能是人。还得谢谢你为我找到了这个致命的漏洞,如若不然,百年以后后果不堪设想。”怀恩德说的没头没尾的,姜黎却能听的明白。这两位正在试图扰乱对方的心神。
两人说话的内容是围绕着光明神殿山旁的高塔里取回黑暗神头骨这件事。弗斯尔本来是想引起怀特的怒火,没想到怀恩德浑不在意,还反过来用这件事情刺激弗斯尔。
“比起你来,你身后的这个神选儿更让我吃惊。他竟然能够承受住神级魔法阵反馈回来的威压,还能轻松的站在这里,可比很多原住民高手都厉害许多啊。用他来吸引光源炮的攻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似乎忘了,是谁发明的移动阵眼。”可能是激动的原因,怀恩德语速很快,稍微有些不清楚。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很清楚,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也不会听不明白。
弗斯尔的身体挺得越发的直了,怀恩德直接点出了姜黎是黑暗帝国这一方设置的阵眼,这稍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说移动阵眼是怀恩德的父亲发明的,但他在魔法阵上的造诣并不是很高。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现这个秘密,一般人应该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移动阵眼限制大,危险性高,一旦阵眼被破,再厉害的大阵都是瞬间崩解的命。而且神选儿比这些黑暗帝国的高手们还是要脆弱一些的,即便是有了怀疑,一般也会自我否定了。
另外弗斯尔很担心姜黎的反应,毕竟吧姜黎设置成阵眼并没有预先通知他,虽然这其中有众多的原因,但现在被点破了,姜黎会怎么想,愿不愿意听他的解释就很难说了,一旦姜黎翻脸,今天这盘棋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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