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几家门,都没人出来。到第四个房门前,蒋初的气其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说起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也没实际的证据证明真是那女人做的。想到这一层的蒋初犹豫了下,决定离开,而就在这时,门居然开了。
那扇门“咯吱咯吱”地打开一条缝,十分折磨人的耳部神经。那个与蒋初有着数面之缘的女人,从门缝中探出半张脸,幽幽地看向了蒋初。
跟之前相比,她又憔悴了不少,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脸色也惨白的吓人。同她对上视线,蒋初心里毛毛的,鼓起勇气刚想跟她打个招呼。女人忽然尖叫一声,猛地拍上了门。随后,从门内还能听见她崩溃的尖叫声。
蒋初的勇气被这一出又给打消了,连忙跑下了楼,决定以后一定绕着这个女人走。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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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就算结束了,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蒋初捂住了脸。
“我接下来的日子,都在做噩梦。一开始还记不清噩梦的内容,就是觉得身体很疼,皮肤很疼,全身上下都很疼。那种疼是很尖锐的,在睡梦中我明明能够感觉到那种疼痛,却总是没办法醒来。而当我醒来之时,这种疼痛就会消失,但是偏偏,我的大脑记住了这一切!”
“这样的情况很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只好抽出空闲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当然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在听说我天天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医生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最终也去了。”
“我把自己的事情都和心理医生说了,尤其是那些镜子。它们渐渐让我感觉不舒服,医生听完觉得我是压力太大,也有一部分是镜子的原因,提议说我若是没法换个新环境居住的话,就想办法先把镜子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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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地方不太可能,镜子又因为中介数次叮嘱,蒋初也不可能将它们丢掉。于是她只能折中了一下,将房间里小点儿的镜子,全都收进了柜子里。而最大的那面穿衣镜,蒋初只能买了块布把它盖了起来,放在了角落里。
谁知她这样一弄,当晚她再次做起了噩梦。而且,她的噩梦变得清晰无比。她梦到,所有的镜子全都成了碎片,然后飞向了她,切开她的皮肤,割掉了她的血肉。那种痛实在太真实,导致蒋初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有些研究表明人在过于剧烈的痛苦之下会引发呕吐的现象,现在蒋初用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噩梦每晚每晚都在继续,而蒋初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实在是太邪性了,蒋初终于害怕了,终于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
她离开了自己的租房,联系了自己的朋友,准备在朋友那边借住几天。可是事情并未想她想得那样得到解决。反而在第一个晚上,她差点就死在了朋友家!
——就在她晚上入睡之时,卧室的窗玻璃忽然炸裂,碎片倒飞了出去。最大的一片擦着蒋初的脖子,插进了床垫里!
闻声而来的朋友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傻,尤其是一脖子血的蒋初更是将她吓得生活不能自理。她连夜把自己这位吓呆了的朋友送进医院,医生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万幸的是,蒋初的脖子虽然被割破,但是只破了一层皮。可别以为这就没有危险了,要是那玻璃碎片的位置再偏一点儿,割破了主要血管,蒋初就可能救不回来了!
蒋初被吓得久久不能回神。朋友将她安顿好之后,连夜找了物业。物业一听差点闹出了人命,也慌了。连忙请了专业人士对朋友的房间玻璃做了检查,最后的结论就是一切正常,并不存在安全问题。
排除了这个可能,专业人士认为玻璃的破裂可能是人为的。但是这更不可能——朋友根本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而她家在十三楼,卧室窗户又对着没有楼梯的那一面,除非有人会飞,否则不可能接触到玻璃。
这件事最后除了物业给朋友免费换了块玻璃之后,就不了了之了。蒋初住了三天院,请了三天假,领导已经是很是不悦了。所以她必须去上班。而朋友家已经不适合居住,蒋初不得不重新搬了回去。
这天晚上,蒋初又做起了噩梦,还是之前那样。自己身上的皮肉被割破刺穿。但是痛归痛,却没有生命危险。
蒋初实在被整怕了,又不肯就这样委屈地生活。之后也数次尝试搬出去居住,但是无一例外,无论她是住在别人家,宾馆里,还是酒店里,都会发生意外,每次的意外都能要了蒋初的命。蒋初终于感觉到了邪门,这一天晚上,她选择出去住一晚,临睡时长了个心眼,悄悄打开了自己手机的摄像头,藏在了枕头边。准备等第二天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晚果然又发生了“意外”,墙上的钟表忽然砸了下来,砸在蒋初的枕头上。这钟表是比较复古的一个小时进行一次报时的钟表,分量十足,这一下如果砸实了,蒋初可能会被当场开瓢!
但这次绝对不是意外——挂着复古钟表的墙,离蒋初的床还有起码两米。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钟表是怎么隔着两米的距离,差点砸中她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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