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辆桑塔纳内,前排坐着朱建平以及任澜,后排坐着肃北;
当赵铸收到自己母亲病危的消息时,熊志奇就开始安排大家的见面,因为他已经清楚了这件事,十有八九肯定是有人在捣鬼,这个时候,不动用自己平时积累下来的人脉,什么时候用?
其实,对于肃北,熊志奇也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问了下赵铸是否喊他,赵铸点了点头,熊志奇就在群里联系了肃北,肃北很爽快地答应并且直接过来了。
由于赵铸从日本飞回北京有一个时间差,这段时间差里面,已经足够大家聚集在一起了,此时,熊志奇开着车,去机场接范篇,所以不在这里。
“没想到你能来啊兄弟。”朱建平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儿,一只手搭在车窗外看着后视镜里的肃北说道,“你和赵大少不是闹了些不愉快么。”
“那不算是什么不愉快,只是他逼迫了我做了本来就应该要做的事,他不逼迫我,那些个管理员也会逼迫我,一样的。”
“哦,兄弟看得真通透,只是,你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还能四处溜达?”
“我处于半禁足状态,毕竟,我才5个任务完成度,我出了南通或者出了江苏,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前提是,我不能释放出太大的能量波动。”
“不能释放出太大的能量波动?我~操,哥们儿这买卖值啊,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动手,就过来压压阵,亮亮相,摆个poss就好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肃北点了点头。
“唉,这人情还得,令我羡慕啊。”朱建平哼哼道。
肃北不说话,一只手默默地摸着自己法杖上的宝石,其实,他算是和赵铸互不拖欠了,赵铸帮他的忙,他也帮赵铸把那一百张卡牌都烙印上的水与火的法则,但是,在他眼里,自己女友的命,似乎更重要一些,所以,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亏欠赵铸一点点,所以才决定再走一遭,这之后,就真的从心里来讲,也是互不拖欠了。
任澜手里正在玩着一只紫色的蜘蛛,像是在逗弄怀里的“吉娃娃”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我说妹子,你成天跟这些东西一起玩,怎么嫁的出去?”朱建平摸了摸头,看着任澜,笑着说道。
“有生理**了去街上找一个看得上眼的男的做一下就好了,没那么麻烦,我心灵又不空虚。”
“切,我是过来人。”
“听熊胖子说过了,你以前很渣,把自己学校当成自己后宫。”
“死胖子的嘴和他肛门一样,把不住。”朱建平没好气道。
话音刚落,熊志奇的电话就来了,赵铸接了电话。
“精~虫,赵哥把地址发给我了,我现在短信发给你,你们快过来,赵哥已经在我车上了。”
“好。”
挂了电话,朱建平看了眼地址,然后道:“你们想过没有,在四九城旁边,居然还有这种地方,我也都没想到。”
“这很正常。”肃北淡淡地说道,“越是看起来干净的地方,越是容易藏污纳垢。”
“好了,走着,别去晚了连汤都喝不上,如果那村子人多的话,咱们得帮赵大少分担分担,不然他一个人杀多了触犯到群主底线就不好了。”
……
这是一个村子,却没有一个村子的形式,这里被政府规划重建过,土地也被重新规整过,原先住在这里的人,全都住进了整齐划一地的二层小楼里头。
只是,有一圈房子,里面住着的这些人,和外面的人,基本上没太多来往,他们甚至连买菜,都是每周一次有卡车专门运送进来,同时,有时候附近的邻居在自家阳台上能看见那些人穿着奇装异服在家里院子里走动,还跳来跳去,像是在跳大神一样,若是他们不怎么出去,附近的邻居民众还以为这一群人,是专门做白事儿生意的。
阿吉,就是这群人之中的一个,今年,他七岁,正是一个孩童,最为顽皮的年纪,但是,阿吉的性格,却有些内敛,同时,阿吉很早熟,当他见到自己母亲,被自己父亲亲自勒死了脖子放干了鲜血,做成了咒尸时,他就不再顽皮了。
那时,阿吉五岁;
两年过去了,阿吉还清楚记得那一幕,原本丰满漂亮的母亲,被放干了血后,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原本母亲慈祥带着严厉的眼睛,彻底地凹陷了下去,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后来,阿吉才知道,这是村子里的习俗,即使,村子早就不是原先的村子,但是村子里的人,还是原先的人,只要他们还在,还聚集在一起,那么,村子就还在,习俗就肯定还在。
村子的每户,是以男丁来算的,而女孩儿,生下来后,就会被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杀死,炼制血亲咒婴,因为女孩儿的体质,不适合修炼村子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咒术;
而男丁,在长到十六岁时,就会由村子专门负责去外面抓女人回来,用咒术,迫使被抓来的女人成为男丁的妻子,成为其生育工具,等到一个男丁至少生出了两个男性婴儿之后,这个所谓的妻子,唯一的命运,就是被丈夫制作成咒尸,这就是村子里的习俗,这就是村子能够一直存活延续下去的习俗。
阿吉看过一个新闻,新闻里一个女人被拐卖到一个山村去,全村的人都看押她,禁锢她;这其实,相比于这个村子,那个村子,算是仁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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