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
听起来挺深奥,艰涩难懂,可其实本质上就是“信息输入与输出”。
所以,但凡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科学,比如政治学、经济学、新闻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哲学、语言学、语义学....
甚至!!神经病学等等,都和传播学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在传统媒体时代,传播学属于各大学科的边缘学科,附属其上。
即便是在齐磊重生而来的那个时空,传播学依旧属于边缘学科。
可是,在网络传播时代.,随着信息化的深入,网络传播学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与其它学科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
也越来越被学术界所重视,应用比重也越来越高。
怎么说呢?透彻的理解传播学的作用其实很飘渺。
形而上,谓之“道”。
形而下,谓之“器”。
在传统媒体时代,诸如,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等,都是“道”。
中国人重视这个“道”,认为它支配着“地“上的一切“形“、“器“、“象“。
这个时期的“道”是在天上的,普通人接触不到。传统媒体的单向、集中属性,也不需要普通人知道这些东西。
最直观的体会就是,那个只有电视、收音机和报纸的时代,我们虽然无时无刻不被政治、经济等社会学科影响着,包围着。
可是,政治学本质、经济学理论这些专业的东西,除了专门搞研究的学者,连当小官儿和做生意的都不一定知道。
这个时代,天上的“道”是无形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传播学就是纽带,连接”道”与“世俗”。
而到了网络时代,信息爆炸造成理论下沉。直观反应就是,到处都有科普博主讲“道”,也就是把政治学、经济学的理论知识科普出来。
再加上应用越来越具体,越广泛,别说当小官的、做生意的要懂“道”,普通人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也在接触。
“道”落下来了,接地气了!
那么作为纽带的传播学,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了。
它把“道”变得有形,成了形而下的“器”,越来越多的应用到普通人的生活中。最后量变产生质变,又汇聚成“象”。
后世的网络环境,就是“象”。而且,传播学要跟随大学科的变化而变化,与时俱进。
可恰恰这个与时俱进是最难的,因为很多在传统媒体时代已经被验证的概念,在网络时代要么被颠覆、要么应用存在差异,有点“破后而立”的味道。
而恰恰让一个人破而再立,是最困难的。
所以,之后二十年,几乎所有的传统媒体官媒也好,地方台也罢,没有一个能实现从传统媒体向网络新媒体转型的,几乎就是全军覆没。
不仅仅是各种客观因素的影响,什么放不下身段,利益牵扯什么的,这些都只是表相。
内因是,缺乏理论支持。
那为啥网络媒体那么多做起来的,可是传统媒体有那么多年的底蕴却做不起来呢?
很简单,网络媒体是一帮搞经济的人做起来的,商人逐利,哪有利益往哪,只要有钱赚变就变了。
可是,传统媒体则是一群学新闻的人做起来的。你让他们抛弃毕生所学,重新来过?
不现实,思维方式都不一样。
而且,商人不会考虑社会影响、政治影响、文化影响。
他只追逐利益!
所以,网络的信息端口由他们主导,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其实真的不是谁谁谁使坏、是汉奸。没那么多阴谋论,仅仅只是赚钱而己。
那么问题来了,考虑社会影响、政治影响、文化影响,有责任感的学术界和传统媒体,既难下决心转型,又跟不上节奏。
再加上,网络信息端口又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传播学环节——【把关人】,也叫【守门人】。
于是,乱象就来了。
这种混乱又不仅仅局限于互联网,会辐射到现实世界的方方面面。
更不仅仅局限于【镜中我】塑造的自我意识缺陷,造成的个人主义极端。
这可不单单是多几个喷子那么简单,更不是被某些国家利用,给你添点乱那么容易,影响的是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我们的传媒人其实也一直在追,在试图改变这种现状,但却是一步慢步步慢。
可以说,是慢了半拍的。
然而,就是这半拍,就带来了很多麻烦。
这也是齐磊做为一个后世搞新闻的从业人员,为什么极力主张现在就开始研究网络传播学的原因。
起码,得把这半步抢回来!
要是能再抢先半步,那就能打出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此时,一众老学究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洞察模型...
这哪里是验证一个学科?这就是在洞悉未来!!
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未来。
因为,在那个未来里,他们这些所谓的前沿学者,像个孩子一样失去了权威,被耍的团团转。
这是无法被原谅的!
廖凡义、庞清方,还有张路臣,几乎是同时抬头落寞地看着齐磊,突然很是失落。
因为,这一刻的挫败感,真的是无法言表。
良久,庞清方突然朝一众屋子里的孩子们挥了挥手,“都先回去吧!咱们...咱们下午再讨论实验的事,让我们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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