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纳米比亚首都温得和克十五公里远的西南角,有一座远离了尘嚣,更接近原始状态的村落。
它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名字——贝格兰村。
这是一座歌舞升平的村庄。
而距离贝格兰村西方五公里远的地带,便是养育了附近数个村庄的母亲河——贝格兰河。
每天清晨,都有许多少年早起贪黑,顶着瓦罐徒步前行,前来这条河流取水。
因为在当地的文化中,清晨的河水就像是朝露一般,那时的河水是最洁净,最甘甜的。
而在这无数的取水人中,欧萨斯便是其中的一位。
欧萨斯原本的名字叫做乌木威尔维恩恩耶尔吐温威乌温穆本·欧萨斯,可是为了方便,村里的人都会直接叫他欧萨斯。
当每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时,欧萨斯便会顶着瓦罐前去五公里外的河流中取水,而每次取水前,欧萨斯的母亲都会细心的在他口袋里塞两块烙饼充当路途中的零食。
这种烙饼是欧萨斯母亲精挑细选,选出最上好的深层泥土。
这些泥土会用火烧进行消毒处理,然后再经过筛子筛选,去除大部分的杂质,最终形成一种细细密密的松散的泥土。
最后,这些泥土会和上水制成泥浆,然后泥浆内还会加入黄油以及盐搅拌均匀,做成一片片的圆饼状,并放在太阳下暴晒。
等晒干后,就是可以用来充当零食的烙饼了。
当然了,这种香喷喷的烙饼也只能充当零食,如果吃太多的话,会导致肚子高高肿胀起来,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不过在村庄的东侧,还有一座广阔而茂密的树林,贝格兰的村民饿了就去附近的树林采摘野果,渴了就去河边喝水。
等到傍晚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欧萨斯还会叫上自己的从小到大的玩伴伊多,两人一起去树林里开荤。
在那片养育了整个村庄的树林中,欧萨斯和伊多从小便锻炼出一副好本领,不仅能分辨多种野果和菌类,偶尔还能逮到几只老鼠或蝙蝠开开荤。
整个贝格兰村就在这样一种与世无争的环境下幸福的生活着。
不过就在前几天的时候,欧萨斯突然从玩伴口中听到,一个从温得和克归来的村民在回来的当天夜里突然病倒了,不断地呕吐,连食物也吃不下。
不过欧萨斯并没有在意这些,毕竟作为纳米比亚人,欧萨斯早早就知道,村里许多人注定是活不久的,而那个染病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真正的噩梦,却毫无征兆的到来了……
傍晚,欧萨斯休息了一整天,直至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朝着村东头走去,每天伊多都会在那里和他汇合,两人一起前往树林寻找吃食。
可是,当欧萨斯抵达村东头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伊多的身影。
“咦,这小子迟到了?”
欧萨斯有些意外,对方比自己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去树林开荤都要比自己还积极,像这种迟到的情况很少发生。
欧萨斯并没有在意,而是慢悠悠的坐在村头,默默等待起来。
可直至太阳已经落山,天空从蔚蓝变成靛青色,也没等到伊多。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欧萨斯有些恼火,等入了夜,虽然可以抓老鼠和鸟类,但野果什么的就很难寻了,想到这里,他干脆朝着伊多家的方向走去。
伊多的家距离村头并不远,很快一栋土胚搭建的房屋便出现在欧萨斯眼前。
房门并没有关,欧萨斯直接走到房门前,刚想敲门,可是却听到房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欧萨斯连忙跑了进去,却看到伊多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而他的母亲则侧身躺在床上,对着床头前放着的一只脸盆大力呕吐着。
“呕——!”
就好像喷泉一样,一股黑乎乎的污秽从她口中喷出,虽然大部分吐到了盆里,可依然还是有许多飞溅出来,溅的满床都是。
一股特殊的腥臭从床的方向飘了过来,就好像欧萨斯每次解剖小动物时,小动物那鲜血和内脏混合起来的味道。
欧萨斯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欧萨斯,你怎么来了?”
此时伊多正巧回过头看到欧萨斯,不过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伊多,我们去树林的事……”
欧萨斯手足无措的问道。
“你也看到了,我母亲生了病,我必须照顾她。”伊多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欧萨斯。
“好吧……”
见此,欧萨斯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最后看了伊多母亲一眼,此时这个女人依然在不断干呕着,不时喷出黑褐色的粘液,就好像要将自己的整个内脏都呕吐出来一般……
不仅如此,在欧萨斯的眼中,她母亲的眼睛早已因为充血而变得一片鲜红,甚至隐隐能看到两道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十分怪异恐怖……
不知为何,欧萨斯内心突然有些发慌,他来不及给伊多打招呼,便急忙跑出了房间,返回了家中。
原本,欧萨斯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是等他第二天起床时,却发现整个村落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不仅是伊多家,村里足足十几家都出现了类似的病症,这些人的症状和伊多母亲十分相似,都是发着高烧,并且会不断呕吐,有的人还会出现双眼出血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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