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运功约一个时辰,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
陈谋从怀里摸出贴身藏着的苍璧古玉,在灯下打量一阵,咬破中指,挤出鲜血,将摩挲得光滑的古玉两面大致涂满,这是书籍中记载的一种常见祭炼宝物法子。
等了一会,血迹干透,显得肮脏的古玉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陈谋叹了口气,这是逼他出大招啊。
双手将古玉合拢,缓缓调息运功,有了施展轻身术将元力灌注到脚下的经验,他这次很轻易将元力调集到双手掌心窍穴。
掌心突然一凉,体内一下子贼去楼空,像那个之后很虚的感觉。
陈谋不惊反喜,有反应就好啊,元力耗尽可以打坐恢复,他仿佛看到了今后通过古玉返回去的美好前景。
来往两界,带回去一锭锭闪闪发光金银特产,还学会了炫酷仙法,光是想想都美得冒泡。
怎么解释他失踪两年之久的盘问?
这个得好生考虑一番,或许可以将本事再学好一点?
陈谋将古玉拿到眼前细看,有云絮状微光缓缓闪烁,片刻后,古玉恢复原样,连同他在上面涂抹的血迹也神奇消失干净,他感觉自己与古玉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隐约联系,仔细去感受时候,又什么都察觉不到。
陈谋笑着摇头,是他想得太多,出现了错觉。
等他用元力将古玉喂饱,应该就是回去之时?
心情舒畅的陈谋脚尖一点飘然起身,突然脚弯处一软,他又一屁股跌坐回蒲团垫子,吓得他将苍璧古玉抓得紧紧的。
人可以摔倒,这件宝贝可不能摔坏。
经过半夜调息运功,到早上时候,将损失的元力勉强补回来。
陈谋洗漱之后,揉面生火,煮了一大盆鸡蛋面片犒劳饥肠辘辘的五脏庙,不紧不慢赶到坊市街,找到位于街道北面刚刚落下木板的锻兵阁铺子。
在街上又逛了刻余钟,走进锻兵阁,与放下抹布迎上前的伙计说明来意。
伙计上下打量一番体格并不壮实、脸色还有点虚白的年轻人,这是晚上操劳过度吗?见柜台后面的老掌柜微微点头,道一声。
“您请跟我来。”
锻兵阁后院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往下斜坡花园,沿着青石板路蜿蜒下行,两旁绿树成荫,有亭台掩映,来到山脚处一座山包前,几栋错落院子传出零星“叮叮当”敲打声。
空气中能嗅到淡淡的石炭气味,混合着花草香气。
伙计领着陈谋走进左边敞开门的院子,招呼一声:“钟师傅,有人前来应聘锻造房学徒,洪掌柜的意思是麻烦您瞧瞧。”
一个穿着短打黑衣系着皮围子的高壮大汉从西屋走出,两道眉毛像扫帚粗黑,目光落到行礼的陈谋身上,面色顿时不愉,朝嘿嘿笑着哈腰的伙计挥手,冷着脸对陈谋道:“进来试工。”
陈谋一声不吭走上台阶,走进西屋锻造房,里面有一名黑黑壮壮穿短打露出胳膊的年轻汉子,正在“呼哒呼哒”拉着风箱,炉火“呼呼”蹿起老高。
钟师傅用钳子夹了一块铁条,放到炉火中间,再用盖火瓦盖上。
黑壮学徒越发卖力拉扯风箱,偌大的锻房内只闻“呼哒”声响,火光一明一暗很有节奏。
陈谋心底有些无奈,“打铁还需自身硬”,钟师傅以“壮”取人,明显的是没瞧上他,其实他看着不壮,力气已经变得很大。
目光不着痕迹打量着砧子、大小锻锤和边上摆着一张图纸的案桌,地上堆着各种黑黢黢金属块,墙上还挂着几柄半成品刀、剑。
炉火中的铁条很快烧得通红,钟师傅咳嗽一声,年轻学徒立刻停手,走过来捡起一件有破孔旧皮围子递给陈谋,嘿嘿笑道:“见过打铁吗?先系上这个。”
陈谋接过皮围系在胸前:“见过几次。”
在电视里见过打铁,以前觉着很好玩,没成想到异界要上手体验一把。
年轻学徒又递给陈谋一柄最大的锻锤,他自己拎了一把小锤,用钳子夹出通红的铁条,放到砧子上,道:“你跟着我小锤敲打的位置落锤,不要用力过猛,不要着急,慢慢来。”
很有耐心解释。
随着一声“来吧”,小锤落到铁条边缘。
陈谋双手抡起四五十斤重的锻锤,控制着力道,准头打偏了一点。
“铛”,火星四溅,差点将铁条砸飞,年轻学徒很有技巧地用钳子夹着挪动一下位置,小锤再次落下。
“继续,打!”
锻造房内响起并不连贯的敲打声,时重时轻,约五十余下。
随着叫“停”声,年轻学徒用小锤在砧子上轻敲两下,结束了这次的锻打,铁条颜色已经黯红。
陈谋刚刚打出一点感觉来,意犹未尽放下大锤。
他灌注元力在双手,并不觉着疲惫。
旁观了一阵的钟师傅面无表情道:“过几天出结果,你回去等着吧。”
陈谋听得如此敷衍又似曾熟悉的答复,心中腹诽一句,信你才有鬼。
相较种田、做店铺伙计,他更喜欢打造武器,男儿中二时期,看多了武侠片,谁心中没有一个走马江湖喝酒舞剑的大侠梦?
他不甘心就此落选,目光再次扫过案桌上的那张图纸,道:“钟师傅,我会设计绘制剑器式样图。”又低声补充一句:“是穆行老哥介绍我来的。”
“嗯?”
钟师傅盯了眼年轻人,将案桌上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摄取到手中,很干脆道:“跟我来。”转身往外走去,倒要看看夸下海口的小家伙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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