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听着闻人笑傻傻的话, 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心头一阵发痒,很想低头亲一亲。
又听闻人笑怔怔道:“要是能多成几次......”
“你说什么?”
“没有,”闻人笑赶紧笑嘻嘻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没说什么。”
严谦低头在她耳朵上舔了一下,眸色沉沉,“喜欢银子?”
闻人笑点了点头, 又赶紧摇头:“不。”
“小财迷,”严谦低低地笑了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乖......”
他凑到闻人笑耳边接着说了句什么, 闻人笑的脸瞬间爆红:“你!”
“我有银子, ”严谦难得露出几分生动的神色,像是得意又像是讨好,“都是你的。”
“我才不稀罕, ”闻人笑嘟囔着瞪了他一眼, 想到什么又弯着眼睛笑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不怕别人说你惧内吗。”
看着严谦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微微蹙起眉:“你要是娶了我, 就必须赋闲在家了。”
大夏就是有这样的规矩, 为了制衡驸马的权力, 向来不允许他们在朝堂担任有实权的官职。
严谦显然已经想过这事, 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你不愿意吗,”他伸手摸了摸闻人笑的长发,低声道,“嫌弃我做个闲人?”
“……当然不是!”闻人笑用脸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你会不会不开心?”
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若是每天只能无所事事,一定是难过极了。
“怎么可能,”严谦把她抱得紧了些,眼中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能与你朝夕相对,再没有更好的事了。”
或许一下子成了个闲人会有些不适应,但能娶她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其他所有事便都不值一提。
闻人笑听他这样说,心里顿时涌上满满的甜蜜和保护欲,扬了扬下巴道:“别怕,本公主养你。”
*
次日一下朝,严谦便去了御书房求见崇元帝。
“什么事,说吧。”
崇元帝的态度说不上和蔼,却也绝不算坏。他还有些不能适应严谦身份的转变,拿不准应该如何对待他,试图在“赏识的后辈”与“看不顺眼的准女婿”之间找寻平衡。
严谦垂着头,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臣将刑部这两年半的案卷都已审核校订过一遍,应是不会出什么纰漏。适合这侍郎一职的人选,臣心中也有些想法。李郎中办事沉稳细心,陛下可自行考量......”
“等会儿,”崇元帝拧着眉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
严谦怎的好端端地跑到他面前说这样一番话,怎么听都像是要辞官。
“臣随时都可卸任。”
“卸任,”崇元帝愣了一瞬,这才想起驸马不得手握实权的规矩,当下微微变了脸色,“你倒是惦记着。”
严谦沉默了会儿,“律例自当遵守。”
崇元帝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你说的那个李郎中,朕有印象,才学尚可,办事也还算牢靠,只是......”
只是出身差了些,性子也不够狠,在刑部这种最是讲求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容易钻空子的地界,怕是压不住。
严谦也知道这几点,抿了抿唇没出声。只要不耽搁他娶公主,这些都与他无关。
崇元帝一看他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有些来气:“你想得真便宜,这就回家养老了?”
严谦老老实实道:“臣自当替陛下尽心至大婚之前。”
然后回家陪他的公主。
大半年的时间物色个绝佳的替代人选倒也够了,崇元帝却总有些没来由的不悦,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毫无志气的样子:“你就给朕把刑部管好了,朕没让你辞官,你就不能退下。”
严谦略微诧异地抬头看了崇元帝一眼,就听后者似是沉着脸自言自语了句:“左右朕也不是头一次给你破例了。”
身有残疾者不能出仕,严谦那时候主动求官倒是挺积极的,现在想要偷闲,门都没有。
*
公主府的大厅。
闻人笑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侍女带进来的一对姐弟,微微歪着脑袋,觉得有些印象,却想不起名字。
姐姐模样的姑娘看上去与她年龄相近,梳着简单的马尾辫,微微粗糙的脸蛋很是清秀。身边的弟弟与她长得并不相似,个头倒是差不多高。
“草民叩见公主。”
姐弟二人跪下磕头行礼的同时,侍女将一封信交到闻人笑手中:“公主,这是您写的引见信。”
闻人笑看了看上面比现在要稚嫩些的字迹,脸上露出些思索的表情,忽然眼睛一亮,笑着道:“是你们呀!”
眼前的两个人正是两年多前在药铺遇见的采药姐弟,姐姐叫阮梅,弟弟叫阮竹。那时她将寻找生生草一事嘱托给了他们,后来也没怎么再想起,与严谦表白了心迹就更不在意他脸上的疤,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还能见到这姐弟二人。
“是,”阮梅见公主还记得自己,显然松了口气,声音也少了几分紧张,“公主,我们......前不久采药时,意外发现了一株生生草,今天给您送来。”
闻人笑本就有些预感,听她这样说虽然开心极了,倒也不太惊讶,示意侍女接过阮竹手中的盒子,拿去给闵先生瞧瞧。
“请坐吧。”
她伸手指了指客席,便有侍女很快斟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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