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阿诺德站在小巷里,依旧是伪面瘫的表情,但是显然比起三年前淡定很多,虽然他以前已经够淡定的了。小巷里全是积雪,连粗糙的墙壁都结出了冰凌柱。他挺喜欢雪,但是并不习惯骤冷的天气,这很矛盾。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而且又加了一会儿班,没想到今天斯佩多会在楼下等着他,阿诺德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有些莫名的愧疚。
这三年,阿诺德窝在那里除了任务之外就是宅在情报部,虽然下属换了却始终没有称心如意的,意大利最强的七人之一的称呼让他很有压力,连要他出的任务都很轻松,因为意大利最强的七人的称号太响亮,外界听到阿诺德的名字就以为什么死神来了,搞得他囧囧有神。
而彭格列也以绝对的速度取得了暗世界的控制权,现任当权者为了笼络这一民间力量,也提供了很多的便利,每一名百姓在听到彭格列的名字后,第一感觉是荣耀。
这已经达到了Giotto的期望,可是温和的态度也限制了彭格列的发展,所以敢于挑战彭格列权威的人只多不少,Giotto每次的命令都是温和处理。
这下,最为不满的就是斯佩多了。
“戴蒙,等很久了?这次又找我干什么。”三年中他们合作的任务也是很多的,在期间阿诺德彻底对斯佩多放下了戒心,甚至觉得这样的朋友相当窝心。他工作起来就相当废寝忘食,维奥莱雅走了后情报部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劝动他,唯有斯佩多来转转的时候能够拖着他去休息。
所以情报部的各位成员对他的存在很矛盾。
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斯佩多对首席图谋不轨,可是斯佩多也是唯一能够让首席露出些微真实表情的人,上司控们对比了一下首席的贞操问题和身体健康问题后,以A1塞纳•莱特为首的成员们沉痛的决定,既然首席信任他,那么就凭他的本事了。
但是,若他辜负了首席的信任的话……情报部的兄弟们会非常热心的挖出他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包括各种隐私,然后张贴在彭格列的门口。
当然,阿诺德对此浑然不知。若是他知道了,恐怕除了管教手下,就是将斯佩多做成另一个耶稣受难像,挂在墙上晒成冬菇干。
“工作完了吗。”斯佩多百无聊赖的看着阿诺德将一份公文收到风衣里。他看了一下怀表指示的时间,整理了敞口的领子,一条手织的黑色围巾裹着修长的脖颈。
“嗯。”三年的时光流淌而过,他们的相处方式反而越加自然了。阿诺德将手铐放进口袋,已经是冬天了,十二月的冷风呼啸着夹杂着雪沫,阿诺德迟疑的摸上空荡荡的脖颈。出来没戴围巾,现在有点冷了。
“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斯佩多很细心,他解下自己脖子上缠着的黑色围巾,无奈的边帮他围上便说道。“大冬天的都到圣诞了不休假,还大半夜跑出来工作。”
“年底还有几份报告要上交国家。”阿诺德湖泊蓝的眼眸微垂,没有阻止戴蒙的动作,安静的让他施为。阿诺德暗叹,若是斯佩多将这份细心用在泡女友上,那些女人绝对死心塌地。
“那派下属去做,敬爱的部长。”在英国卧底的部长为了长远考虑,可能终其一生都需要在那里生活,所以阿诺德从代部长升级为部长,虽然工作量没有变化,但是难度明显增大。阿诺德自然继续工作狂了,连彭格列都很少回,斯佩多也只能到情报部去看他。
“去逛逛街吧,今天平安夜。”也许是因为天色暗淡,斯佩多的表情模糊不清。
“是吗……已经这个时候了。”阿诺德喃喃自语,时间过得很快,如梭飞逝的流年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忆往事的时间。“对了,忘说了,圣诞快乐。”
阿诺德路过一家开着的店,昏暗的灯光还亮着,大概是一家餐厅。那里的炉火似乎正旺。还有炭盆里火花溅出的劈里啪啦声。平安夜似乎每家都是在家里和亲人一起享用大餐吧,现在还在外面闲逛的可能只有他们俩了。
酒吧人很少。或者说除了店长就没有人了。他们撩开叮咚叮咚的帘子,古老的木门已经有些年头了,和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的嘎吱声有些刺耳。
“意大利咖啡,两份哟。”斯佩多径直点单,他很熟悉阿诺德的饮食习惯,若是给他点的话并不适合。接着他抬眼看了铂金发的青年一眼,接着补充:“再来份馅饼,不要太甜。”
“我不吃馅饼。”阿诺德这回终于转过头来,语气有些慵懒的任性。他的确不习惯吃那种东西。
“就当宵夜嘛,空腹喝咖啡不好。”斯佩多毫不在意的在意大利苦咖啡里放了一勺奶精,又加上几块方糖。“喏,不要太苦了,晚上又想失眠吗。”
“……你管得太多了。”阿诺德似乎对他的执拗毫无办法,只好端起杯子不甘心的喝了一口。
有点甜甜的,馥郁的奶香味,和纯咖啡的苦涩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馅饼很快上来了,斯佩多抄起小刀细细的将馅饼切成块状,凑近阿诺德道:“阿诺德,你不吃的话我可要喂了。”说着还示威的将叉子在他前面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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